这些抱怨的话,几个月来郑嬷嬷也听了无数。她无奈地说道:“侧妃您听老奴一句劝,您看看王妃,再想想马上要进门的新人,两个都是柔顺知礼的。您以后莫要再逞着脾气行事了,王爷他……不喜欢这样的。”
王妙言闻言,放声大哭起来:“凭什么!都凭什么啊!我在家时也是爹娘的宝贝女儿,在湖广也是人人高看一眼的王家大小姐!怎么到了这里就处处被人踩在脚下,现在越发连个穷酸亲戚家的臭丫头也不如了!我不服,我不服啊!”
郑嬷嬷看见她这样哭,也心酸得不行,陪着一起掉眼泪。“眼见着是要吃亏,咱们也都吃过亏了,您就收一收这个性子,就是装也得在王爷面前装得和顺些啊……前些日子王妃派人来传话,您也听见了,要是您再不过去认个错,新人就要抢在您头里了!到那时……纵使您日后生下来小王子,这也都是一辈子被人笑话的把柄啊!”
王妙言恨恨地用手捶着床,一边哭一边骂道:“哪个山里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