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戎真上来,回禀说马车已经备好。几人正欲下楼,隔壁房间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一个男人在里面大吼道:“滚!都给我滚!老子做什么都不对,现在喝酒也要被奴才管了么?”
宣惠听出来了声音,奇道:“王聿?他怎么会在金陵?”
裴敏中附耳说道:“王锦堂叫他离了开封回湖广,他逆了父命来给王爷请罪了。”
“这……”宣惠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王聿活得实在憋屈。
裴敏中吩咐道:“你们先护着公主上马车,我进去看看就下去。”
宣惠道:“我也去看看吧,听着王将军的声音着实不好。”
裴敏中点点头,推开门进去,偏巧一个茶盅被砸在他的脚边,他躲闪过去,回身护着宣惠。
王聿已是喝得半醉,赤着眼睛看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你们是谁?闯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裴敏中笑道:“王将军别来无恙?许久未见,为何要做这借酒浇愁之事?”
王聿见是他,便颓然地坐回椅子,说道:“你明知故问。”
裴敏中笑着摇了摇头,闪身坐到王聿身侧,问道:“王将军你我相类,自小习武,却也读过圣贤书。你岂不闻‘曾子受杖’,孔圣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