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澄知道纪唯越生气的时候越冷静,惴惴不安地在清晨寒风中等纪唯。
纪唯一路超速将车开到了安逸澄楼下。
安逸澄只看到纪唯在晨雾中下车缓慢地朝自己走来,这种感觉十分绝望,像被逼在墙角的小白兔在等着被野兽吃掉的命运,而这只野兽偏偏放慢脚步,煎熬着恫吓着小白兔脆弱的神经。
纪唯站在安逸澄面前,开口说:“行李呢?”
“呃,在宿舍里。”安逸澄如实回答。
“去搬下来。”纪唯不容回绝地命令道。
安逸澄低头扭捏地说:“我才收拾好呢,再搬下来太麻烦了。”
“也好,那就不要了。”纪唯连拖带拽地将安逸澄扔上车。
车上的安静让安逸澄直冒冷汗,好像自己的确不应该一声不响地搬走。
纪唯昨夜下飞机后急切地赶回家,恨不得立刻能拥住瘦弱柔软的安逸澄,然而等着他的却是空荡漆黑的房间和冰冷孤寂的床。看到安逸澄的行李都被收走,纪唯心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发了狂般地四处找她。他也没想到面对安逸澄的离开,他是如此的脆弱与无力。
安逸澄竟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