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默对他话过,等过凌晨十二点钟他还未来,便是被留在警务司,不会再来。
因此当黎雪英拉开浴帘,同坐在浴室对面墙壁下的邢默时,是完完全全吃惊。
“默……默哥?”黎雪英不觉后退一步,瞪大双眼。
他浅色的发还未完全吹干,服帖而柔软耷在额前。沐浴后的身躯和脸庞,比往常只有的白中有多处些被热气氤氲后的血气,令黎雪英看上去比往常更灵动鲜活。而他浅粉色瞳孔,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小白兔,红彤彤。
从毛发到身躯,到身上披着的浴巾,清一色洁白。他乍撩开门帘走出,令邢默竟有一瞬恍惚。
邢默没说话,他指尖还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中,黎雪英读出这根事后香烟的意味。目光挪到他两腿间,邢默一腿展在地面,一腿蜷起。皮带是松开的,拉链也没有拉上,不用说之前他在做什么。
他刚刚一定自渎过。
这认知令黎雪英心头发紧,用力搓了搓脸,不动声色将浴巾裹紧些:“我以为你今晚警署过夜。”
“真是那样也会打电话通知你。”又冲他招手示意靠近,“衣衫都洗了,今晚没有多余的?”
黎雪英被他扯过胳膊,他皮肤上仍带氤氲的s-hi气,也有些色气。
“你要洗澡吗……”不自觉的,他声音就软掉几度。
“是啊。”邢默扯住他顾自笑起来,“怎么办,我也没有干净衫穿。毛巾都给你用完。”
“我去给你买。”
“不问问我内裤要多大号?”
黎雪英脸上有些热意,强作镇定,被调戏还要反击回去:“我目测很准的大佬,还是你要强调自己尺寸?”
邢默用力将烟头灭在脚边。不知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