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娴越过侍卫,想将画像递给申时乙,中途被马车夫接过,马车夫再把被撕碎的画像,递进车里。
申时乙接过两片碎纸,拼凑在一起。
画纸上的用墨、用笔简单粗糙,画技拙劣,并且只有一个侧脸,但是很显然,所画的,正是陈王本人。
他甚至想仰天大笑,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有了开始反击宇文博的筹码。
申时乙勾起嘴角,佛了袖子,拍着画像,问车外侍卫,“刚才,是谁说,这位姑娘的恩人,已经死了的?”
众侍卫将其中一人推至车前,“陈五说的。”
叫陈五的人,不明白少府作何想法,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申时乙又问:“陈五,你可知道,这画上是何人?”
申时乙当然知道,陈五从不曾进过宫,护送申时乙上朝,也只在宫外等待,更不可能见过宇文博。
他将画像递出马车夫,还给杨静娴,也不等陈五回答,“画上之人,是当今王上。”
侍卫们,连同马车夫俱是一怔,待仔细回忆起,刚才做了些什么的时候,通通跪下,求少府饶命。
申时乙自认这些年来,含垢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