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视着她离开,确认小姑娘没有磕碰到,便又关上门,缓步走到桌案前,慢条斯理地批阅奏折,仿佛刚才不过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任丰年觉得自己今天实在不能好了,怎么就如此倒霉,遇上这么些事体不说,还怂的要命。她本来想的好好的,有人躲着她,不肯见她,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嘛,等见着了她便要告诉他,他这样很不好。
不成想真见着了,老东西倒是气定神闲的很,一句话也不说,净看她惊慌出丑。
他大概更加不屑于她了罢,比起甚么天生尊贵淡然的襄妃,她这反应简直比路边的草狗还不如,人家野狗还会汪汪乱叫两下壮壮声势,她吓得都蔫巴了,夹着尾巴便发足狂奔。
门外的宫人连动作都不曾变化,见任丰年满面苍白的出来,也并不曾多话,只恭敬垂首在任丰年身后,其余两个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
任丰年头发乱糟糟,面色苍白的回了屋,其余人还没回来,只一个苏绣在。苏绣本是跟着她的,只她越走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