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只是看向姜祺。
姜祺大笑,“好!好!有魄力!当初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我姜祺今日就放你走!”
闻言柳生终于瘫在沈如茵肩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宁扶清冷着脸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人上前分开柳生与沈如茵,将柳生背在背上朝门外走去。
沈如茵惊魂不定地看向宁扶清,双手尚在发抖,双腿也仿佛被钉在地上,半分也移动不得。
宁扶清将剑扔给身边小兵,大跨两步行至她跟前,拉着她一使劲将她打横抱起。
“他能活着就是好的,你原本就不该奢望太多。”
沈如茵揪紧衣裳,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跨出寻香苑的后门,她才转头将脸埋在他怀中,带着哭音道:“他的声音很好听。”
宁扶清脚下一顿,“我尽量找人医好他。”
重拾脚步方行了一两步,他又道:“你心中在意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
“恩。”她在他怀里乱蹭,“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身子轻重失衡,她双脚着地,眼前是宁扶清宽阔的胸膛,不由得便有些发愣。
“随你。”他拍了拍马鞍,“不上马是等着我抱你?”
“……没有。”
她转身踏上马镫翻身上马,拉着缰绳正欲转头看看宁扶清,蓦然眼前一黑,宁扶清已坐在她身后。
“没有多余的马了。”那人拥着她双手执缰,在她耳边说话时气息温热。
“……你……”沈如茵耳根发红,问出那句一直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话,“你还将我当作芜媛么?”
身后人声音冷漠,“你何处来的信心?”
“因、因为,你总对我这样好,让我不得不胡思乱想……”
“我待你好?”他语气疑惑,“你觉得我待你好?”
“不、不是么……”
耳边传来他几声轻笑,笑声低沉地从喉咙里发出,好听得让她有些恍惚。
“我曾经想杀你,待你的态度也一向苛责,你却觉得我待你好?”
“可是你会来救我啊……”
“来救你就是待你好了?”
“不是么?”
“不是。”他将头放在她肩上,“我宁扶清待人好,远不止这点程度。”
“哦……”她噘着嘴,有些沮丧,本以为他待自己有些不同来着……
“未曾想你如此容易满足,看来你身边那几个属下是否可信,还需要重新审视一番。”
“啧……我的属下我说了算,你少觊觎他们!还有,”她耸了耸肩膀,“您不觉得您这个动作骑马很危险么?”
“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哪能啊!”她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我就是……您那个……”
她纠结了一番,一咬牙道:“就算您待我不算好,可您老做这些暧昧的事情,也会让我乱想啊!”
“我何曾不让你乱想了?”
……欸?欸!
“你你你你你……你你刚刚……刚刚……说说说……”
沈如茵觉得自己的舌头一定是打了个蝴蝶结,才让她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扶清松开一只手拍她的头,“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我我……唔!”
刚发出几个音就被他捂住嘴,沈如茵翻了个白眼,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道:“回去再说罢。”
沈如茵点点头,然而回去之后,她便忘了马背上的话,满心只想着柳生的伤。
一入军营大门,宁扶清便下了令寻大夫,柳生满口鲜血,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大夫看了半晌,道柳生的舌头耽搁太久,治起来不容易。沈如茵却松了一口气,不容易,也就是还有办法,她就不信找不出能治好的人。
众人退出来,仅留胭影在里面照顾着,以免打扰大夫治疗。
甫一出门沈如茵便撞上急匆匆赶来的苍叶,那人细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确定她没受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宁扶清脸色阴沉,抱臂倚墙凉凉道:“吩咐你的事都办完了?”
苍叶挠着头,一脸不明就里,不知自己何处招惹了这位殿下,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属下实在担心姑娘的安危,这才……”
“我做事何曾要你担心?”宁扶清抬了抬下巴,“办你的事去。”
苍叶答了声是便依言退下,沈如茵眼睁睁瞧着自家属下被人驱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气冲冲走到宁扶清身旁,照墙踢了一脚,她愤声道:“你命令我的属下很得心应手嘛!”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嚯!”沈如茵深吸一口气,用他说过的话反击,“我们很熟?”
他沉沉看她,久久不言。
就在沈如茵以为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之时,忽然又被他拉住手腕急急奔走。
到了一间不知做什么用的屋子前,他一脚踢开房门转身关了门将她按在门上,双手紧紧环在她腰间。
她迟钝地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抱自己的?为什么这套动作被他做得如此流畅……
“茵茵,我今日很害怕。”他俯首埋在她项边,气息滑进她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到后面也越担心……
会不会有什么情节不合理,会不会哪里逻辑不通畅,会不会有什么情感太突然……
所以一度有些不敢下笔……
希望大家有什么疑问就说得直接点哈,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也会好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