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嘱了天心月许多,天心月听得都有些不耐,在一旁的冷血倒是都听进去了。
天心月见状哭笑不得,只得对冷血轻声细语:“冷四爷大可不必在意宫主的话。她的十句话里呀,少说也有六句在玩笑。”
冷血却认真答了:“那还剩下四句话是真的。”
天心月愣了愣,而后忍不住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柔柔得,如云般轻软地有些不真实。
冷血侧首瞧见了,便不免想到他初见天心月时天心月的笑容。
那时的天心月较之病中的她更美,便是无情见了也无法毫无所动。可那时候的天心月在冷血眼里,却是从未真正的笑过。
她的唇角挂着笑意,可眼里却永远结着比昆仑还要厚重的冰。冰下是足以燎原的红莲业火,她藏得深极了,冷血无意瞥见的那一刹,都忍不住为之心惊。
冷血静静地注视着现今的天心月。
病色使得她不如从前娇艳,却让冷血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