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你身上刚刚合适。方才我的下属,说你是说书人,我看下来,你这一辈子实在不能比这个进益更多。”
“东家,哪位先贤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啊?”华瑾问陈慧。
恒钧无奈地叹息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东家的说老天爷要给人智慧,这个兄弟用伞把智慧全挡了,就是说他愚钝。你连这个都听不懂。你在老天爷播撒智慧的时候,也撑伞了?”全场再次哄堂大笑。华瑾心里感慨将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水平貌似又厉害了些。
店内哄笑不已,此刻陈慧却转了一个眼神到周林元,这个周林元突然觉得好似冷水淋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怎么说话。原本他该跳起来反驳,他几次欲张口,但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勇气。片刻之后,笑声渐歇,众人看见周林元的表情极其诡异。
饭馆里的声音因为周林元诡异的表情小了很多,为了不让气氛如此尴尬,陈慧招来三嬢嬢,递给她一角碎银,三嬢嬢心里打鼓,她操持这饭庄多年,虽然城不大,但是由于这些年战乱少有波及,且明德书院享有盛誉,所以南来北往的人倒是也不少。
察言观色这几乎是本能,方才陈慧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除了不对劲之外还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凭感觉这群人不好惹,她呵呵一笑道:“难得有贵人来咱们这个小地方,这顿算我请了!”
陈慧随和地一笑道:“三嬢嬢,拿着便是!”
李霄忙对三嬢嬢说道:“我们东家叫你拿着就拿着!”
三嬢嬢收起银子,陈慧起身带头往外走,三嬢嬢拉住李霄问道:“你们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霄嘿嘿一笑,那憨厚的脸上的嘴巴里飘出一句:“来头大地很,大得很呐!”
☆、顾家
出了三嬢嬢的店铺,华瑾一改之前油滑的腔调,正儿八经地对陈慧说道:“方才属下已经着人去打探,昨日巳时顾山长被高县令请入府衙就没有出来,是老将军那里派人过来,在县衙里让顾山长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斥责他教子无方。”
还真是她爹的手笔,不过这个路数还真让人无语。要杀要剐,一个罪名而已,斥责一个时辰是什么意思?
看看华瑾视乎另外有话,不过看看李霄在场,估计是不便说了:“走吧!咱们去明德书院瞧瞧。”
明德书院还是在东门老地方,不过已经不是过去的规模,没有气势宏伟的建筑,绕着围墙却是要走许久,李霄在那里喋喋不休,如数家珍介绍着明德近几年的发展之路,原本未曾亲见,没有什么概念,到现在陈慧却是有了切身体会,明德的规模居然不比海川小,只是没有她的海川那么土豪。
李霄用他这张脸进了明德,大多数校舍还是比较新,里面的花木也是新的。和记忆当中草木深深,几件校舍掩映其中不同,透过开着的窗看到教室中,每个教室大半座位有人在上课。
途中遇见了李霄的先生,多年师徒未见,李霄弯腰行礼,听得昨日山长进了县衙之后,风言风语就在书院中传开,昨夜本地的有些学子就被叫回家中,李霄的先生匆匆而行据说是要去找其他先生一起协商,陈慧对李霄说道:“我去瞧瞧顾师母,你是想与我同行?还是说你自己走?”
李霄恭敬地对着陈慧说道:“如今山长身陷囹圄,属下也没什么能耐,还要仰仗将军。”
“那行,等下可以去顾府来找我。”
李霄走远了,华瑾才继续对着陈慧说道:“阿贵几次失手,与老将军派出去监视的人大吵,您知道的,将军花了那么多的钱,心里不安,就派了两组人马日夜盯着阿贵。两组人马一盯么?将阿贵的行踪完全暴露,顾先生的安排了人去伏击,差点把阿贵给做掉了。老将军听到汇报大怒,把李承恩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觉得顾先生阻碍了他很多事,尤其是您对顾先生那般照顾。他就迁怒于顾先生了,他觉得骂顾先生没用,所以他就派了人来骂顾山长出气。”
“顾山长重恩情,我爹骂他,还真管用。顾朗马上就回嘉定了,用孝悌来压顾朗,交出何世安。他是打得这个算盘?”陈慧问。
“将军所言正是,他如今是担心阿贵没用了,现在还在担心钱打水漂,给阿贵十天的时间,如果办不成,就让他退款。阿贵也发下重誓,只要没有人来瞎掺和,他就能十天拿下何世安的人头。同时给李承恩保证,您的命也一定取下。”华瑾对陈慧说道。
“他倒是敢夸海口,看来我得找时间去跟顾朗汇合,给阿贵创造这个机会,否则要是顾朗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将阿贵干掉了,阿贵手里的那些银票咱就拿不到了。”陈慧看向前面光秃秃的银杏树。
“将军英明,阿贵这个人就是喜欢将一身身价都带在身上。这些钱也够打造好几条战船了!”华瑾拍了陈慧的马屁,陈慧倒也受用。她侧头问恒钧说道:“京里谁过来了?”
“之前太后娘娘身边的杜公公,您离京之后,刘氏领了六宫协理之事,调任他去了老将军那里做了总管。”恒钧回复。
陈慧眼前浮现她和她娘离宫的时候,这个杜公公曾经技巧性的回答,刘氏的好帮手,调任她爹跟前,这次出京的差事如果办好,那么回去就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了。她想了一下说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县衙。一个阉人让当世大儒跪一个时辰?这是羞辱天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