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梅咬唇落泪。望着穿棂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这都不算什么了。从我八岁时那回跌伤大腿看过一回大夫之后,他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开始我不知道,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事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多么小心多么听话,他也还是对我打骂不休。
“我也疑心他是怪我不是个男孩儿,可我发现他对思姐儿却不是这样。他虽然也不见得多么喜欢思姐儿,可是从来也没有打过她。我就去问我娘,我娘说,说我……那时我才知道,我在他们眼里是个不祥之人。他恨我的竟是为这个。
“其实不止是他,包括祖父祖母,二叔二婶,还有家里所有人私下里都没有对我有过丁点的好脸色。我娘是唯一在乎我的人。我从八岁起就有了寻死的心思,我娘察觉后说如果我死那她也跟着我去死,我就不敢了。
“这些年他时刻想我从王家消失。我好几次从他眼里看到过狼一样的目光,我知道他特别特别想我死掉,可是因为我若不死,他除了狠命地打我,也拿我无可奈何。而因为这事无法对外声张。所以对外我也还是王家体面的大姑娘。
“背上这些伤,有多年前的,也有前些日子的,他不敢在我手脸上落下伤痕,怕人问起丢了脸面,所以全打在我腰背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