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樨香院,脚下踢翻了墙角一个花钵,任夫人闻声走出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又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任夫人捧着他的脸,活似心肝宝贝被人弄损了。
任隽看着母亲,哇地一声扑哭到她怀里。
任夫人又惊又急,无奈他只是伤心,而不肯说出为什么来。任夫人深怕他这一日里屡受挫折,当真惊出病来,遂将他搀进屋里好好安抚了番。
等他终于镇定下来躺上床,便叫来他身边小厮进房里问道:“方才三少爷上哪去了?”
先前任隽与谢琬说话时小厮就守在门外,当下不敢隐瞒,把前后都说了。
任夫人闻言大惊,她竟不知年仅九岁的谢琬能有这么样一番见地!这样的话莫说谢棋说不出来,只怕连谢葳都未必说得出。日间就觉得自家儿子对这谢三姑娘很是不同,莫非并不是一时新鲜好奇?
她揪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叫来自己的心腹于嬷嬷,“合着隽哥儿这般入魔,竟是为了那才九岁的三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于嬷嬷听了缘由,不由得也沉默了半晌,想起日间见过的谢琬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