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铃就结婚了。
婚后,昙铃才发现夜冥对自己那才是真的好,她的初恋在这样的对比下,假的就像一个笑话,于是不过两个月,她就把流木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夜宫的日子就这样平稳而安静地一天天过去,一年之后,昙铃生了一个王子,取名叫夜灼,十年之后,昙铃又一次怀孕,这一次生出来的男孩,取名叫夜埃。
就在这个时候,北边的至金收到了一封来自谙槿的信。
说到这里,你们可能会问,夜冥在北边那样作天作地,为什么至金也不管管。难道你们忘记了这本小说一开始,幽尘拿出来状告谙槿和至金的理由就是“私自介入轮回界灵魂之间的事务,篡改灵魂命理。”?
引路人第一大忌,篡改灵魂命理。
当然流木和昙铃的爱情,不能算“篡改灵魂命理”。因为其实这件事严格说来,并没有真正改变昙铃的命理。
引路人在轮回界无论做公事,还是办私事,都不能改变灵魂的命理。
举例来说,一个本来应该因为自己所做的坏事受到惩罚的恶灵,如果引路人把他做的坏事的结果改变了,那么恶灵就不会受到惩罚,这就算是篡改了命理;但是如果引路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恶灵迷途知返,那么引路人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其实最高意志也觉得这个称职和失职之间的界限很玄学,而上界审判会的审判方法也是不看过程,只看缘由。
也就是说,如果引路人拯救恶灵的缘由是为了履行职责,那么他就算是称职的;而如果他的缘由是为了包庇恶灵,那么他就算失职。
我知道这样说明,引路人的职责在大家眼中也是很玄学的,其实职责这种东西在像至金这样的引路人眼中也是让人搞不清状况的,所以他就让夜冥和其他北方民众都爱干嘛干嘛,反正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让我们说回至金和谙槿的那封信。
这封信是哪个时间段的谙槿寄过来的,我们不知道;这封信写的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总之,至金受到这封信之后,做了一件事:他收了一个光明族新诞生的很有潜力的神为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以二更,明天就可能断更,大家做好准备。
其实我在写昙铃跟流木的那段的时候写得很开心,不知道你们看着怎么样。
☆、夜埃
经过至金三年的悉心教导,这个光明族的新神的能力已经很不错了。(来自至金本人的评价。)
这一天,至金把他的徒弟叫到面前:“洛克啊,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
洛克面无表情地回答:“刚开始的时候你不就说了嘛,你准备向夜国下手,又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就想把我培养成一件兵器。”
至金翘着二郎腿,摇了摇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夜国下手吗?”
洛克低头想了几分钟,最后抬头老实回答说:“不知道。”
至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总算没回答什么‘为天下苍生请命’之类的东西,也不枉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教导你这么久。”
至金放下二郎腿,突然凑近洛克,降低音量,故作神秘地说:“因为有人叫我除掉那个夜国的二王子。”
“话说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来着?”至金又坐了回去,并恢复了他那懒洋洋的语气。
洛克头也不抬地回答说:“夜埃。那个三岁的小王子叫夜埃。”
北方的空气中弥漫着剧变之前的平静气息。而幽尘在西方却仍是一如既往的疲于奔命。
在前面,我们已经知道了极西之西紧挨着海天交界,而里世界的怪物总有着一颗向往表世界的心。
每个月中,幽尘总有半个月的时间需要拿出来修补海天交界,另外半个月则用来马不停蹄地满世界处理那些跑出来的怪物。
尽管幽尘已经忙到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但是仍然处理不完这些琐碎的“紧急事件”,所以还是有不少怪物得以在西边存活下来。
这些怪物严重影响了西边民众的平静生活,它们既使得西边的人和神的战斗力发展迅猛,又导致极西之西产生了非常诡异的文化。
由于我们这部小说有九成是发生在西方的,所以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这些匪夷所思的文化。
现在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北边,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准备,洛克终于在至金的示意下向夜国出手了。
开始的时候,在夜冥的眼中,洛克带领的起义军队和以往的那些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不久之后,夜冥就发现自己错了,这支军队气势汹汹,而且是有备而来。
夜冥当初占领北方用了十年,洛克攻打到夜城下,用了十个月。
百年的统治,一朝散去。夜冥在城墙下死在洛克手中,夜宫中的奴隶劫持了两个年幼的王子,但是翻遍整个夜宫,也没有找到夜后昙铃的身影。
最后,奴隶在确认了夜后已经逃走之后,把王子们关进了夜城中最大的屠宰场,准备在义军在夜城彻底站稳脚跟后,将两个孩子在新的城民面前屠首示众。
本来一切都在洛克,或者说至金的掌握之下,可是在他们的忽略下,昙铃去了东方。
昙铃见到流木,第一句话就是:“我希望你能帮助夜国。”
流木看见昙铃,叹息一声:“恕我爱莫能助。找夜国麻烦的人是我的上司。”
昙铃看了流木很久,最后放软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