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在你身旁,”陆景行开口,隐忍、红着眼眶看着自家爱人,嗓音带着轻颤。
捧着沈清面庞的指尖都在轻轻颤栗着。
她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仅是缓缓摇头。
这种情况,她理解的、陆景行不能出现在她身旁。
事关国家利益。
若他去了,她们之间再无任何筹码。
“没关系,”她说。
许是觉得这话不足已让眼前这个男人情绪有所好转,她伸手,楼上男人脖颈,在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二人鼻尖相对,相隔太近,她清晰看到男人面庞上一地清泪一闪而过,在激将落下来的时候,她鼻息间充斥着陆景行身上的烟草味,他将她狠狠的拥进了怀里。
狠狠的。远处,沈清猩红隐忍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沈风临跟陆琛等人身上,众人面上尽是担忧。
自少及长,她经历过无数次如此场面,却没有一次是像如今这般,像如今这般她的家人都候在出口等着她的。
她单枪匹马披巾斩麻无数次,每次却都是孤身而退。
唯独这次,与众不同。
一时间,心底触动的那种抽搐让她不得去深思家庭二字的含义是何。
历经风雨十四日。
国家战争口号吹了十四日。
她在看守所担忧了整整十四日,她怕,怕陆景行做出何种不明智的决定,继而关乎整个国家。
为君者,忌因一己私欲而让国民陪葬。
烽火戏诸侯并未有好下场。
沈清想哭吗?
想。
但她不能哭。
若是哭了,陆景行心里该有多难受,该有多自责?
她生生忍着,压着心底那种迫切的害怕不敢将自己情绪表露出来。
尽管此前她吓的彻夜未眠,尽管在飞机上每离国土进一步她都欣喜万分。原以为,见了陆景行,她所有的委屈都会悉迸发出来。
可触及到自家先生的泪水时,她生生忍住了。
章宜在多年之后忆起此次场景,不禁想起一句诗;【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泪】这日,陆景行搂着沈清离开机场,沿路被记者拍摄。
陆景行伸手挡住自家爱人的面庞,搂着人上车,回归总统府的轿车上,沈清抱着儿子一个劲的亲着。
十四天,整整十四天。
她未曾听到自家儿子的一句妈妈,未曾见到孩子一面。
当了母亲之后才能体会那种分离之苦。心头的疼痛在一瞬间蔓延开来,那种感觉,近乎难以忍受。
这日,回到总统府,陆景行寸步不离的跟着,似是一转身怕她消失了似的。
沈风临也来了,夜间在总统府用了顿晚餐,沈清亲自送人出门。
屋檐下,陆景行抱着儿子远远站着,沈清与沈风临比肩而立。
站在不远处轻声交谈着。
晚风吹过,沈清衣摆被带起又落下。
“行至今日,我才知晓家庭二字的含义,是否太晚?”沈风临闻言,笑了笑,话语淡淡;“不晚。”“不晚就好,”她说。
这十四日,她待在异国他乡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陆景行与孩子,以及怕苏幕与父亲担心。
更甚是怕父亲与陆景行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她是委屈的,是害怕的。
可这些委屈和害怕在外人面前她从未表现出来,外人眼前,她冷静睿智可见了家人之后,心底的那股子委屈才开始泛滥开了。
何为被爱?
被爱的感觉是有肩头可以让你靠着哭。
是有人可以让你撒娇。夜间,苏幕抱着沈清红了眼;“妈妈有一个女儿已经不好了,可在经不起第二个了,清清,你要好好的。”
她本是想忍的,可在触及苏幕这话时,奔腾的泪水悉数倾倒下来。
抱着苏幕哭成了泪人。
触人心弦的往往都是最朴素的语句已经最简单的感情。
“不会的,”她一边哭着,一边宽慰苏幕。
话语是那般坚定。
她不会有事的,她有辰辰有家庭,怎会轻而易举的让自己有事?
第五百二十二章 并非所有人的人生都一帆风
夜间,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陆景行搂着她的腰肢,沈清窝在他的胸膛,纤长的指尖落在他腰上。
只觉、这人、瘦了。
且瘦了许多。
抬眸,望向他的下巴,更为菱角分明了些。相隔数日在拥抱在一起,那种思之如狂的冲动在一瞬间都涌现了出来,她抱着陆景行,放在男人腰间的手缓缓挪动着。夜间、免不了一番翻云覆雨,孕五月,陆景行第一次在沈清身上尝到甜头,二人虽说都有机制,在不得不说,唯有如此才能
掩去心中的那些深入骨髓的思念。一番翻云覆雨结束,陆景行拥着人一遍一遍的亲吻着。“阿幽,我错过了你的少年,但我很贪心,想要你的一辈子,想护你一辈子。”她一言不发的抱着将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二人此时光裸着,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胸膛一大片湿濡,伸手想推开陆景行,
却被人抱得更紧。次日清晨,陆景行去总统府之前将人带去医院做了个产检。各项检查结果都好,他才放心。临去总统府时将人送回了住宅楼,且叮嘱苏幕一定要好生照顾。苏幕自然是知晓的。切不用陆景行说。回来第二日,她接到了来自各方的问候,身旁好友,合作伙伴。而陆氏集团秘书办更甚是接到来自各个报社电话,欲要采访沈清。而沈清,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