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是万能的o型血,车上的血型是a型血。
如果何之初没有记错,塞斯这个贱人就是a型血,因此他直接命人去法庭要塞斯的血样进行对比。
dna对比结果证明这车里的血迹正是塞斯的血!
车里发生重大变故,但流血的是塞斯,不是顾念之,能不能推论,没有讨到好的,是塞斯,而不是顾念之?!
这样一想,何之初焦躁不安的情绪才慢慢缓解了。
闭着眼睛将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包括得到的新线索和新证据,何之初睁开眼睛,目光投向远处的阿尔卑斯山。
到底,在这两辆车里发生了什么?
念之,又在哪儿呢?
……
何之初来到德国,开始悄悄寻找顾念之的时候,顾念之才刚刚被莱因茨背着走出了阿尔卑斯山。
她病了两天,没有高烧,而是一直低烧不退。
不算严重的病,也没有失去意识昏迷,就是体力不济,走路多走一会儿就喘得厉害。
莱因茨见这样走走停停还不如他背着她走得快一些。
两人这两天在山里餐风露宿,多亏了莱因茨的野外生存能力也很强,两人才顺利走出去。
但是两天来的超负荷运动,让莱因茨这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也有些受不了。
他的身材瘦了不少,金发纠结,脸上长出淡金色胡须,只有一双碧蓝的眸子,比先前还要明亮。
“渴吗?”莱因茨将顾念之小心翼翼地放下来,靠坐在一块石头前,“我这里还有点水。”
他的旅行袋里有两瓶矿泉水,这两天,只有顾念之喝这瓶子里的水,莱因茨都是找的山泉或者河流、湖泊里的生水喝的。
顾念之看着瓶子里的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因为她一直低烧,特别容易口渴,喝得比较多,她也知道莱因茨把这两瓶在荒野里非常宝贵的矿泉水都给她喝了,心里十分感激。
伸出手握住矿泉水瓶,顾念之看着莱因茨消瘦的面颊,推到他面前,想给他喝。
莱因茨明白了她的意思,碧蓝的双眸更加亮了,“我不渴,来,你喝。”
他打开瓶盖,小心翼翼地一手托住顾念之的脖颈,一手将矿泉水瓶放到顾念之干裂的唇边,“张嘴。”
顾念之只好慢慢启唇,让莱因茨喂她喝水。
她只抿了一口,润了润唇,就摇头说:“不要了。”
莱因茨笑了一下,蓝眸里又有星光闪耀,“都喝了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
“啊?真的?!”顾念之激动得不得了。
在阿尔卑斯山里转悠了十来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才在胜利在望的时候,病了一场。
扶着莱因茨的手晃悠悠地站起来,顾念之看着下山的路蜿蜒往前,而在山路的尽头,就是柏油路,再往前,一座漂亮的小镇就在柏油路的终点。
“真的……真的……走出来了。”顾念之一阵狂喜,她太激动了,只觉得太阳穴鼓鼓跳动,血压升高得很快,没多久,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莱因茨急忙扶住她,将她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去。
这一路走来,他原来以为会很累,等下了山,他就解脱了,但一路行来,他才发现,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甜蜜的负担。
莱因茨有些茫然地背着顾念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走得很稳。
本来应该半天就能走到的距离,他走了足足一天。
进了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背着顾念之进了镇子上唯一的诊所,里面有个小小的急诊室。
急诊室里的大胡子医生给顾念之量了血压之后,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他戴的眼镜了。
“这么高的血压!她还能醒过来吗?!”
“你这时才送她来医院?!你是要谋杀她吗?!”
简直比别人中风还要厉害好吗!
莱因茨看见那医生的血压仪上显示的数据也吓了一跳,足足愣了半分钟,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天回不过神。
被那大胡子医生捅了两下胳膊,才说:“……那您给检查一下,她还活着吗?”
说到“活着”两个字的时候,莱因茨的声音居然有了一点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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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15更五千字,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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