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吓得眼泪汪汪,连忙转身回自己房里,啪地一声关上门,就背靠在门板上哭了起来。
她看得出来,那个可爱的cereus今天凶多吉少了。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cereus那么年轻可爱,怎么就成了逃犯?!
顾念之住的房门前,几个警察拿着院长嬷嬷给他们的钥匙,很小心很小心地转开了门锁。
门锁一打开,一个警察就抬腿一脚重重踹在门上,将门踹开,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屋里哒哒哒哒地开枪扫射!
床上、床下,浴室里,屋门后面,壁橱里,窗台上,凡是肉眼能够看见的地方,他们都噼里啪啦地扫射了一通。
屋子里薄薄的羽绒被被打得都是弹孔,白色的羽毛飞得到处都是,遮挡了视线。
这些警察紧张地堵在门口,等飘飞的白羽毛都落下了,才冲了进去,大叫:“双手举起抱着头!趴下!”
床上羽绒被下有个人形一动不动,应该已经被打死了吧?
一个胆大的警察冲过去,拿着枪将那被子挑开,然后迅速又开了一枪!
轰!
这一次,整个羽绒枕头裂开了,无数羽毛腾地飞了出来,将这人兜头罩脸拢了进去。
这人吓得哇哇大叫,跳着脚往外跑。
外面几个警察又朝屋里一通扫射,直到子弹都打光了,才收起枪,看着满屋的羽毛碎屑,发了一阵呆。
“人呢?!”
“床上有p的人!明明是枕头!”
几个警察知道上当了,气得朝天开了一枪,在走廊上大叫:“院长你给我粗来!”
院长嬷嬷在屋里听见外面一阵枪响,知道不对劲,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正在观望那些警察的动静。
现在看见他们气得朝天开枪,又叫她出去,心里一沉,暗道那“逃犯”难道不在屋里?!
不可能啊……
那麻药是她们修道院用来对付那些凶猛的野生动物的,难道对人不起作用?
还有,她明明听约瑟芬说,那“逃犯”在屋里睡觉。
院长嬷嬷从屋里蹭了出来,对着走廊上大喊大叫的警察虚弱地问:“你们抓到人了吗?!”
那些警察看见院长嬷嬷出来了,冲过去拎着她的领口将她拽了过来,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人在哪里?!人在哪里?!”
院长嬷嬷看着顾念之住的房间里被打得一团乱糟,确实没有看见有人的痕迹,也吃了一惊,直起身子说:“……可是她刚才就在屋里睡觉啊?!”
“睡个p!”警察拿枪托捶了捶门,“如果她在里面睡觉,你进去给我找出来啊!”
院长嬷嬷战战兢兢被他们推到屋里看了一圈,床上被子大开,只看见一个被打穿的枕头横在被子下面,确实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嬷嬷转身朝约瑟芬的房间喊道:“约瑟芬!你出来!告诉警察先生们cereus去哪里了?!”
警察扭头过去,看见一个胖得有双下巴的修女从门缝里露出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看见她,她确实说她困了,要回房睡觉。然后我们就去念经了……”
“呸!她肯定跑了!”一个警察明白过来,凶狠地朝这些修女看了一眼,“说,你们谁给她通风报信!”
院长嬷嬷看见那警察不善的样子,忙说:“我没告诉任何一个人!她们不知道cereus是逃犯!一定是那女人太狡猾!我昨天听见她撒谎骗约瑟芬,我才决定帮你们!”
一个警察怒气冲冲地看着她,手指非常痒,恨不得一枪把这些傻兮兮的修女都给崩了!
但他的同事拽了拽他,低声说:“……不要多生事端,给头儿惹麻烦……”
杀顾念之他们兜得住,但是如果把这些修女都杀了,那可闹大了,到时候说不定他们会被扔出来做挡箭牌、替罪羊。
他们这时都忘了,亲手杀人的人,是没资格说别人把他们当替罪羊的。
想开枪的警察终于被劝服了,悻悻地收起枪,开始盘问院长嬷嬷和约瑟芬,反复追问有关顾念之的消息。
约瑟芬没办法,把从昨天第一次见到顾念之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最后一次见到顾念之,所有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连她早上跟苔丝换早餐都说了,并且说了苔丝现在还是昏睡。
院长嬷嬷大吃一惊,忙带着他们去看苔丝。
苔丝在屋里睡得跟死过去一样,他们扇她耳光都没醒过来。
这几个警察这才明白过来,那个逃犯非常狡猾,一定是见势不对,立刻跟别人换了加了麻药的早餐,然后趁另外几个人都不在外面的时候,趁机跑了!
“他娘的!太过份了!白跑一趟!”警察们往墙上重重砸了一枪托,然后拿起步话机,跟他们那边联系。
“报告!报告!目标逃走!目标逃走!不在修道院!不在修道院!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他们的总机那边连忙再次接通哥白尼卫星系统,再次追踪顾念之的手机信号。
但顾念之的手机不是欧洲厂商制造的,没有安装哥白尼系统的后门,所以当她不开机打电话的时候,哥白尼卫星追踪系统是搜不到她的所在的。
“收到,二小组撤回,三小组出发。”他们的头儿改变了策略,不用他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