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子见吓着陈蘅,不敢再跟,看她住进店便各自散去。
陈蘅进入凰女境,她试了无数次才弄明白,原来凤羽珠就是进入凰女境的钥匙,意念一动,再启动凤羽珠就能进入。
她开启铜壶箭漏,在凰女境沐浴更衣,又习了一会儿武功,再出来时,已是午后时分,而凰女境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也就是说,外界一个时辰,是凰女境的一天。
难怪,她会在里面觉得日子难熬。
凰女境更没白日黑夜之说,一直明若白昼,有时候是晴天,有时候是阴天,晴天、阴天各半。晴天时,外头是白日,阴天时外头是黑夜。
笃!笃!笃!
有人叩响了房门。
陈蘅出了凰女境,坐在榻上,“谁?”
这声音,真是太好听了。
贵公子答:“今日在街上,在下见过小娘子。”
陈蘅穿上绣鞋,开门时,外头站着一个银灰华袍的少年,发笄高挽,揖手道:“小娘子,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着你初来燕京,想自请做个向导。我叫慕容忌,自幼长在燕京,对燕京最是熟悉。”
慕容忌,你这名字,倒与慕容想、慕容思有些相近,今日他说莫愁郡主是你的五姐。莫不是定王府的公子?
“莫愁郡主是你姐姐?”
若有定王府公子引路,想来以定王府的教导,倒不会有碍。前世时,就听人说北燕定王膝下儿女无庸才、废才,无论嫡庶、儿女,皆是用心培养,公子们个个人中龙凤,郡主们也是个个思国忧民。
尤其是庶长女慕容慈,可谓是巾幗女英雄,做得了谍者,盗得了情报,上得了战场,治得了一方,其才干不弱任何一个男儿。
“是,她是我五姐,生母是民间女子。”
“她以前吃过许多苦,能寻回家人,乃是幸事。”陈蘅出了屋子,她不好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屋中说话,“难得公子一片热心,有劳你带我四处走走。”
慕容忌有心结交陈蘅,虽不知对方身份,但这个的气度很少见,出尘飘逸,虽蒙着脸,可容貌绝色,难得一见。
哪里有最好的酒楼,最大的书肆,又有最大的戏园,最好的珠宝铺子、胭脂铺……
慕容忌如数家珍,宛如世间最好的向导,事无巨细。
陈蘅又问:“辽阳王府居于何处?”
辽阳王,乃是大皇子慕容忻,此人是慕容慬最大的竞争对手。
慕容慬说过,他的王府位于辽阳王府是对门,那一片是燕高帝给自己儿子建的府邸。几位皇子,封王的居五进大宅,封候的为四进大宅。
慕容忌走在前头,“这条路唤作皇子街,我朝六位成年皇子皆居于此,离皇宫最近。往南一条街,唤作宝珠街,公主府、郡主府皆位于那边。”
陈蘅笑道:“进来第一座府邸,是定王府,你的家?”
慕容忌讪讪一笑,“我……我在皇子街有一座府邸。”
“你不是定王之子?”
既是定王之子,瞧这少年的模样,似乎还未弱冠,北燕皇族公子,满十五能拥有自己的府邸,而至弱冠,即可开府别居,与自己的妻儿生活一处。
“陛下与我父王感情深笃,除了世子爵位,还有两个候爵,在下得封文藻候。”
文藻候……
陈蘅忆起前世,定王数子,除了世子承父业,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唤作慕容忠,乃是武将,兵法武功可谓一绝,是北燕仅次于慕容慬的神将,封武忠候而另一个儿子,是定王妃所出,名唤慕容忌,自小颇有读书天赋,学富五车,是定王数子里学识最高之人,封文藻候。
“你三兄慕容忠得封武忠候?”
慕容忌揖手道:“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家人唤我凤歌!”
“凤歌?”
慕容忌似被人定在原处,这不是未来博陵王妃的名讳。
一直有传言,说帝月盟圣女凤歌是一个绝世美人,还有人说,她其实生得平平,否则为什么其盟主元龙弃她而娶永乐郡主。
只是,这永乐郡主与元龙拌嘴,消失了一年有余,听说元龙为寻妻,已离开帝月盟。
凤歌不是因病静养,怎的下山了?
她是凤歌,她下山了,他是不是要尽快告诉慕容慬?
凤歌是博陵王慕容慬的未婚妻。
慕容忌大呼一声:“凤娘子请留步!”一路快奔过来,喘着粗气问道:“娘子何不去博陵王府?”
“我将与他解除婚约,去王府作甚?”
“解……解除婚约?与博陵王殿下?”
博陵王可是未来的太子,亦是元后留下的唯一子嗣,整个北燕,没有比他更尊贵的,这样的身份,竟要被一个江湖女子退婚,不会是他听错了。
“怎么,不行?”
陈蘅微扬着下颌,“世人都说,我凤歌高攀这门亲事,原本是世俗之言,我未入心,可是我的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他既伤我在先,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她蓦地转身,在慕容忌回过味时,早已离开了他的视线。
慕容忌心下纠结了一番,一见钟情的少女却是博陵王未来的正妃,这可是天大的大事,他一路快奔回府,直往书房奔去。
没一路护送他去博陵王府,也未再陪着她去莫愁郡主府,而是转身回了定王府。
侧妃轻斥道:“忌儿,神色慌张,成何体统。”
他抱了抱拳,“母妃,父王呢?”
“在书房百~万\小!说。”
慕容忌近了书房门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