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碰过多少回的女人,你屡不听劝,好!好的很!
既然朕养了一个背叛父亲与要护着邪教的儿子,从今日起,孤——就当从来你这个儿子。你会有人继承香火,你的儿晓光,现已过继到禧太嫔阳氏名下,孤会让你皇兄封他为晋国候,保他一世衣食无忧。
入秋之后,你就平安地上路!
你死之后,孤会下令,让你与潘氏合葬,而那个女人会抛于荒野,被野兽啃食干净,她腹中的孩子,会葬在你与潘氏的坟墓之侧。孤虽杀儿孙,却会儿孙留下一具全尸!你们不是斩首,会处以绞刑!”
慕容恽、慕容愔不明白为甚太上皇在退位之后,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
就因为他们私通了邪教,因为慕容恺爱上了一个邪教女弟子。
“父皇,儿子真是被冤枉的,儿子没有私通邪教,儿子没有……”
太上皇不言一声,这不是他的儿子,他不屑与他们说话。
都得死!
入秋后执刑。
慕容恺悲怆地急呼:“父皇,你为什么连个女人都容不下,为什么?”
正因为是女人,才觉得可怕。
定王府一个杏夫人,险些让整个定王府血脉混乱。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邪教的可怕。
他不能容忍邪教的存在,哪怕那是一个女人,依旧不能忍。
“父皇啊……”慕容恺呼得痛楚万分。
太上皇没有停下脚步,走得果决。
慕容恺嚎啕大哭。
朝阳最后的稻草垮了。
她只想活下去,找一个相爱的人,年迈之时也有儿孙绕膝,为什么这么难。
突地,慕容恺大叫:“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改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改……”
他反复地狂喊大呼。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里出现了灯笼的光芒,来的是李力士,“八爷,你真的知错了?太上皇说,若你真知错,就亲手杀了那个女人以表诚意。”
朝阳打了个寒颤,如果是她,肯定会下手。
慕容恺会吗?
她觉得会,又觉得不会。
李力士苦笑道:“瞧,连太上皇都不再相信你了,他能狠心杀六爷、九爷,他们私通邪教,可你庇护邪教,罪名比他们更重,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
你在此半年,可知邪教又做出多少恶毒之人,能将退位的太上皇逼得下令杀亲子,没有痛过、怒过,他会下这样的决定?
八爷,你眼中无皇族,承受了皇家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却不曾尽到守护北燕安定,护住根基的责任。对于你这等无用的儿子,太上皇想要,也不愿要!
邪教想要动摇的是北燕的根基,更收买了朝中二十三位大臣,还在江南诛杀我北燕水军将士,下毒、下蛊、美人计,各种手段呈出不穷。
北燕一统天下的雄心,绝不会因为几个邪教就放弃,更不会因为死了无数将士、大臣就罢手。
而你,身为皇族的子嗣,却为一个女人背叛自己的父亲、兄长、妻子、儿女,对父亲,你不孝;对兄长,你无义;对妻儿,你无情;对国家,你不忠;对臣民,你不仁。不仁不义,不孝不孝又无情之人,你不该死吗?
你死之日,会宣布你的罪状!今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要嘴上说后悔却没有行动。下次想让奴婢进来,最好看到的是邪教女人的尸体。”
李力士提着灯笼,步步离去,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极长,满满的阴影似占满了整个牢房。
慕容恽疯狂地拍打着牢房,声声唤着“冤枉”,“父皇啊,儿臣被人诬陷,父皇……”
九皇子心下悲凉,软坐在牢房。
慕容恺自幼失母,最爱跟着慕容慬身后,若他也难逃一死,他必死。
“私通邪教”这罪名有些像“私通敌国”,他知道朝廷恨极邪教,竟不知到了这一步。
慕容恺失声大哭,声声震动地牢,似在刻意压抑,又似在肆意发泄,叩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由心疼悲悯。
定王侧目看着太上皇。
太上皇冷声道:“宣慕容谅父子入宫了?”
“启禀太上皇,已经宣过了。”
“让他们在养心殿外多跪一会儿。”
太上皇有过悲悯心,但邪教的事,让他陡然明白:唯有皇家率先抵抗邪教的阴谋,才会让臣民们明白,私通邪教、成为邪教弟子不会被容忍,皇子私通——死,百姓亦同然。
这,是皇家诛除邪教的决心。
慕容愔望着对面的慕容恺,转眸时,看到天牢的狱卫们正将一具具的尸首拖出去,待他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时,惊叫一声:“是慕容计!他……他……已经死了!”
慕容恽停止了大哭,移眸看到走廊处,那是唯一一条通往外头的路,狱卫们正在运尸体,一具又一具。
慕容计的、慕容订的、平王府侧妃……
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他们相识的人。
慕容恽受了刺激,开始疯狂地大喊:“本王不要死,本王没有私通邪教……”
有狱卫拿着鞭子,叭叭击在牢门上,厉喝道:“鬼叫个什么?看到没有,平王府学习邪教术法,诅咒太上皇,被赐死满府!邪教干出了多少天怨人怒的事,到了今日,你们以为朝廷会轻恕?太上皇说了,皇子犯法也庶民同罪。邪教乃北燕之大敌,私通者罪如通敌!”
慕容恽抱着脑袋:“慕容计死了!他真的被赐死了,慕容订死了,啊——本王是被诬陷的,不是我干的,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