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以一赔千这种赔率。
怎么说都觉得太赚了。
结果一出来,江雪玥回来九王府,绿帽子一剑赐死啥的,都是笑话。
帝京一大半百姓的钱财,或多或少,全进了赌坊的口袋。
江雪玥也不知,是该说那赌坊的老板太聪明,还是刚好就那么幸运……
误打正着了。
江雪玥回来了,太后也便不多话,听闻她的眼睛被香火熏得发肿,还特意遣了宫里的嬷嬷,给她送些消肿的药膏来。
老皇帝依旧病重,朝中许多事务还需容隐过手,不过既然江雪玥回来了,他亦不会自讨苦吃,把太子的那份也自己做了。
只不过前阵子的事情,都由他来做,所以跟太子交接的时候,还是花了点时间。
江雪玥闲着无聊,眼睛上的问题,没办法一下解决,她只能继续戴着黑巾,装作是被香火熏得发肿。
她正全神贯注的摸着竹简认字,手上蓦然一重,有人拉起了她的手,似是有什么东西往她手腕上套。
江雪玥轻轻地眨了眨眼,男人身上浓烈的墨竹香袭来,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手腕上戴着的东西,却也随着发出了声音。
清悦,脆耳。
像是铃铛的声音。
江雪玥疑惑的挑了秀眉,“这是什么?”
容隐注视着她手腕上,精心编制的红绳,眸色深了深。
“它叫在水一方。是本王在大婚之前,让人从西域那边,特意寻来,作为我们彼此之间的信物。”
江雪玥似乎不太爱首饰。
耳环也只是偶尔戴戴,或者是出席什么宴会的时候,才会稍微正式一点。
平常的时候,她的手腕和脖子那边,皆是干干净净,洁白无瑕,没有其余东西的。
所以,他没有为她买什么玉镯或是簪子,一般她都拿来放着,说是贵重,出门在外的时候,容易被人盯上。
便连当初,她故意刁难他,让他买下的那只梨花簪子,她的确喜欢,却不多戴。
一是廉价,不大合适,出现在她这个璟然王妃的身上,容易败他面子。
二是她个人的喜好习惯,不出门,穿着得体便好,但不会施胭脂水粉,她嫌麻烦。
十年的尼姑庵生活,也确实容易让她培养出这样的习惯来。
是以,他让人从西域那边,定制了在水一方,她若看得见,应该会很喜欢才是。
江雪玥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细细小小的,编织的很精致,手上摸到一些圆滑的东西,应该是珠子之类的装饰物,手腕动一动,都
会听到悦耳的铃声。
她扬着唇笑着,“铃声从哪里发出来的?”
男人握上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摸向手腕上的一点,是个很圆滑的东西,男人低声解释。
“这颗珠子,里面放了蛊。你这里的是子蛊,本王手上的是母蛊。一旦我们离的近了,它们便会苏醒,像这样――”
他摇了摇自己戴着红绳的手,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我们靠的近,任何一方有动静,它们都会发出声音。我们离的远了,它们便会沉睡,不会有任何的动静。”
江雪玥听言,扬着脸笑出了声,“这么有趣的蛊,你怎么会想到给我?”
他们大婚之前的感情,其实很不稳定。
她就像是变了个人,时不时对他冷嘲热讽,他便是一心包容,但多少还是有了些顾忌。
不是顾忌其他,只是怕她会从他的身边离开。
他让人从西域那边带回这个手绳来,其一是作为信物,其二……
是不论如何,只要她还戴着这个手绳,哪怕她在天涯,他在海角,他依然能够找的到她。
这才是这条手绳,最特别的地方。
男人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又亲了亲,淡淡的笑,“不好么?”
江雪玥也笑,伸出手抱住了他,精致的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她的面上微微有些恍惚。
“不会。我很喜欢。”
定情信物?
他在他们大婚之前,就已经为他们寻好了定情信物。
她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给她一个所谓的定情信物。
没想到……
江雪玥将他抱的很紧很紧,深深的闭上了眼眸,她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内心像是在做一些挣扎,眉头皱的很紧。
男人的眸色幽深,拍了拍江雪玥的后背,淡淡的道。
“齐柯今日会来看你的眼睛。他说他想到了一种解毒的方法,但是有点风险,所以还是要先来看看你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的住。”
江雪玥嗯了一声。
见她乖乖的回应,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男人垂了垂眸,低低沉沉的笑了笑。
“今天这么黏本王?”
江雪玥最近对他,算不上疏离,但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很主动的靠近他。
江雪玥的动作顿了一瞬,没有回应,还是紧紧的抱着他。
男人见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身,两个人紧紧的抱了许久,在冬日的暖阳之下,女人艳红的唇角始终微微的抿着,而男人的眼眸亦始终垂着,久久不曾变过。
……
…………
容隐说齐柯今日会来,没想到君紫嬛也跟着过来了。
她和君紫嬛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但勉勉强强,是她在这个异界,关系最特殊的一个存在罢。
君紫嬛是容隐的前侧妃,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回天陈国来。
何况,她现在已经远嫁给了,晨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