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雾骤然蹙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
…………
安平侯府。
容隐偷香窃玉好半晌,等将怀里的小女人,蹂躏够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的唇舌。
江雪玥已然是面红耳赤,她微喘着气,看着他的视线,有些恼意。
但因为被容隐抓着亲热了好久,如今的她,面上绯红一片不说,便连清冷的眼眸,眸底都荡起一波水光,看向容隐的时候,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嗔。
看的容隐心下又是一漾,忍不住的,又在她娇艳的唇上亲了一口。
江雪玥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将他推开。
容隐没有偷香成功,唇角却依旧弯着。
他生的本就好看,倾城绝色。
如今还笑的如此灿烂迷人,宛若三千桃花齐齐绽放,光华夺目,灼灼其华,若是哪个定力不够好的,只怕眼下已经被
勾了魂去,回不了神。
江雪玥推开了他就走,没有说过一句话。
男人的眸色微沉,握上了她的手,将她往前走的速度减缓了些。
江雪玥蓦然就顿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来,倪向身后的男人。
“雪玥还有事情要办,没有时间,与殿下纠缠不清,若是殿下很闲,大厅有人有酒水,慢走,不送。”
本来,她走捷径的目的,就是为了,先旁人一步,去到江雪玉的院子,探查。
如今被容隐这么一弄,时间都过去了好半晌,想必人也到了不少,那她走捷径,还有什么意义?
容隐薄唇轻抿着,很浅的露出一抹笑来。
“既然他们已经说好了,是四个地方,那这四个地方,自然是下足了功夫,你就是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看见她,不走大道,而走小道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江雪玥并不否定,他的说法。
只是……
她看着他,道,“不查江雪玉,不觉得她可疑,如今查了,才知她这个人太可疑,只可惜,平素她不出风头,行径还隐秘的很.
而我手头上也有事情要做,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时间,去查她的事情,此次有了机会,不去试一下,我又怎能甘心?”
最重要的是,她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只怕,她也来不及,可以做什么了……
容隐默了默,正要说点什么,小道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江雪玥眸色一凛。
这回是直接就甩开了男人的手,从小道那边跑出,跑向了那声音的发源地。
男人在原地站了片刻。
他凝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唇角慢慢的,慢慢的,抿得越来越紧。
随后,他敛了敛眸底变动的神色,极是自然的,收回了手,也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缓步走去。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靠上去了。
其中包括江雪玥。
他看着她,轻轻地,拨开人群,往众人围着的地方走去。
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随即,他还是抬脚,跟着走了上前。
人群里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江雪玥拨开人群后,待瞧见眼前的景象时,竟是愣住了。
这是在一颗大槐树下。
粗大的树枝上,还挂着一条白绫。
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淡粉色的下人衣裳,脸色已经惨白而僵硬,看起来,已经死的有些时辰了。
这其实并没有如何,主要在于,那个死了的人,身段看起来,好像是……
她院子里的人。
当初她被人刺杀,惊动了老皇帝,老皇帝就赐了她几侍卫,和两个婢女
只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全部皆有听竹打理。
但,好歹是见过的,她对那些人,也有一些印象。
今日她回来,并没有听到,听竹有说,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异样。
如今怎么就,死了呢
她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安平侯和安平侯夫人,已经赶到。
在寿宴上死人,绝对是一个不吉利的征兆。
这府中事务,皆由安平侯夫人打理。
她掩面瞧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随后便挥了挥手,让人上前查看。
那是个嬷嬷,只见她三步换做一步走,手指直打哆嗦的,扯落女尸的面纱。
待瞧见,那女尸的模样时,腾的一声,她站了起来,一脸惊色道。
“是玥兮郡主院子里的丫头,夫人,她是玥兮郡主院子里的丫头……”
那嬷嬷话音落下,四周站
着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安平侯夫人也是惊诧。
“怎么会是雪玥丫头,院子里的人,这可是西边,雪玥丫头的人,本夫人记得,是从来不出院子的啊!”
此话,有两个侧重点。
其一是,这个死去的人,是江雪玥院子里的人
其二便是,她不仅是,江雪玥院子里的人,还是一个,不会出江雪玥院子的丫鬟……
这便有了疑问。
素来不出江雪玥院子的丫鬟,何以会死在院子外边?
她不出院子,应该得罪不了,院子外的人。
那就只剩一个结果。
便是,这个丫鬟,是江雪玥院子里的人,所逼杀。
逼杀……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就算此女,不是江雪玥所逼着去死的,那逼着此女自缢的人,也与江雪玥,难逃干系。
毕竟,是她院子里的人。
罪名,很大。
安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