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傅年、管家、凯瑟琳,这四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凶手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庭希耳朵里嗡嗡作响,如果凶手不是冲着傅国华一家人来的,那么这里所有人都将有危险,而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所有的推理也都化为了乌有。
南宫返身跑回食材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打一次性手套。
韩琛把凯瑟琳的尸体抱出冰柜,他蹲在地上小心的查看凯瑟琳的身体,冰冻的时间太长,身体已经冻成了冰块,检查情况也变得异常艰难。
韩琛轻轻抬起凯瑟琳的手,摊开她的掌心摸了摸,他缓缓皱起眉,眼神中浮现起不可思议的神情。
“阿琛,你看这个。”南宫将凯瑟琳的裙子往上掀开一厘米,大腿外侧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
韩琛缓缓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与悲哀:“答案就在这里,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杀死凯瑟琳是凶手势在必行的一步,也是暴露身份的铁证。”
☆、维纳尔的善意(十二)
傅国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擒住韩琛的手臂,急吼吼道:“凶手是谁?”
韩琛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还不是着急的时候,这里太冷了,去客厅说。”
傅国华耐下性子,他粗重的喘了口气,压抑着吼了一声:“走!”
大家围成一圈坐在了一起,傅国华时刻的盯着韩琛,似乎怕他就地消失一般,连走路都不肯眨眼。
韩琛拉过沙发坐下,淡淡的说:“先说第一个案子,岑参死的那晚我们所有人都在庄园里,没有一个人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我们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蒋成龙点头:“是这样,这一点咱们已经讨论过了。”
“但这件案子里有个疑点,凶手摆明了后面还有杀人计划,那他为什么要把岑参设计成自杀的模样?凶手明明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哪怕警察认定了是自杀,但在接二连三的凶杀案发生之后,我们同样会怀疑自杀案有可疑。”韩琛顿了顿又说,“退一步讲,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等同于所有人嫌疑相同,凶手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蒋成龙呐呐的问:“对啊,那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
“其实大家误会了一点,关键并不在于自杀和他杀,关键在于岑参是被吊上树的,岑参的体重有将近一百八十多斤,凶手想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假如凶手勒死了岑参再把他吊上树,那么他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所以他设计了一场自缢事件。”
韩琛一说完,大家就转眼看向大头,孙浩然大着胆子说:“但也可能凶手真的是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傅年死的时候,他没有不在场证明。”
大头恶狠狠的瞪了孙浩然一眼。
韩琛摇头:“凶手不是他,其实把一个人吊上树有多种方法,凶手有可能是好几个人,也有可能利用了一些工具,凶手的手段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而后面几件案子里,凶手为自己设定了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周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傅年死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那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呢?”
“大家别忘了,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钻石身上,岑参的死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掉进了一颗石头,虽然牵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就消失了,凶手利用同样的方法,只需要透露一点消息给傅年,将他约到西楼,然后杀了他。”
傅桥皱起眉:“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清楚,凶手是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韩琛叹了口气:“凶手不必制造不在场证明,他只需要大大方方的走到西楼,趁傅年不注意一刀割破他的喉咙,然后离开西楼,绕开人群躲在这一个大面积都是花草的庄园里,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再回到人群中。”
顾庭希迷糊的摇头:“不可能,这么一来他一定离开了我们很久,但事实上,哪怕是没有时间证人的大头也没有离开这么久。”
“他当然可以这么做。”韩琛深深的叹气,“因为这个庄园里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
他话音一落,众人蓦然一惊。
顾庭希感觉全身上下都爬起了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你别吓唬人啊……傅国华把房子封起来了,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怎么可能还有人?”
韩琛说:“你记不记得管家死的时候,我在房间靠里的那一面的把手上,找到了一快凶手留下来的蕾丝碎布,我比对过凯瑟琳的衣服,她虽然有一件衣服的花纹和那块碎布一模一样,但她的衣服并没有破,凶手有一件袖子上带着蕾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