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痕瞥了他一眼,眼神森冷,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她的脚腕怎么样?”
“韧带拉伤,要打石膏。”
“多长时间能好?”
佰易瞄了一眼苏逸痕,刻意的把时间多说了一倍,“可能得四个星期拆石膏。”
“四个星期?太长了,两个星期之后拆石膏,她的脚要是没好,呵,后果你懂得。”苏逸痕冷笑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威胁。
佰易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二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你?”他挑眉,眸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他。
他连连摇头,“没,没为难,两个星期就两个星期。”
话说完他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地,就知道二哥会这样,好在他故意的把时间说多了一倍,不然苦的就是他自己。
诊室里,佰易搅拌着石膏,苏浩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绷带,这是暗夜那个大老粗包扎的,的确不怎么样,不仅丑,而且还粗糙。
“我出去一下。”他轻轻的拍了拍沐小白的肩,大步走出去。
沐小白的眼眸幽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冷,转头看向佰易,“佰易,刚刚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刚刚那个小护士?”佰易抓了抓头发,“好像叫白玲。”
沐小白抿了抿唇没有在继续说话,但是看上去神情萎靡,没有什么精神,佰易将石膏打好,便坐在椅子上等苏逸痕,他去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就连一旁的沐小白都察觉到了,他走的时间太长了,抿着唇开口,“佰易,你一直在a市,知道这几天苏逸痕做了什么吗?”
他的眸光一闪,嘿嘿一笑,“嫂子这事儿直接问二哥啊,我不方便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佰易笑了笑,难道要说二哥为了她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唯白赔的精光?差点搭上魅涩?而且把a市闹得天翻地覆,动用了一切人脉找她?这事儿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去。
“嫂子,我可是外人。”
沐小白的嘴角勾起来,眼神闪过一丝威胁,“你确定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跟千叶谈恋爱的话告诉萧南笙,让你们兄弟反目。”
“哎,嫂子,你别揪着一个把柄不放啊,萧南笙可都是要当爸的人了。”佰易抓了抓头发,万分无奈的说道。
“你这次告诉我,我下次绝对不拿这个梗威胁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二哥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唯白赔了,魅涩也受了重创,把a市闹得天翻地覆,其实也没什么。”
沐小白的眼睛瞪大,这还叫没什么?难怪苏逸痕会在船上跟她说他现在一无所有了!原来是真的。
“原来是真的。”
佰易抓了抓头发,“嫂子,你可不能再拿千叶威胁我了。”
她抿着唇没说话,心底却明白,苏逸痕恐怕是为了她才会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赔进去,一时间真的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唯白,就这样没了。
门打开,苏逸痕出现在门口,看了她一眼,“弄好了?”
“好了,两个星期后再带嫂子来。”
他没说话直接推着轮椅离开,而沐小白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手又重新包扎了,心头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针,脸色也悻悻的,没有多少表情。
苏逸痕把她抱上车,坐在她的旁边,低声道,“累?”
“一点点。”
“那我们回去睡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眼神里更是染着几分玩味。
沐小白没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索性闭上眼睛,早上四点钟被苏逸痕拉起来的确有些困,不过心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作祟,不爽。
海天一线,他主动的想抱她进去,沐小白却推开了他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