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如何了?”微生逆问道。
“他与卫泠煜都不见了,应该被卫泠煜救走了。”
“很好,希望玉笛能查出点什么。”微生逆意味深长道。
“回去让言初帮你用药调理一下。”谬音收气站起来道。
“此事莫要与言初提起。”微生逆也站起来不假思索道。
“好。”谬音知道微生逆心里想什么,便答应道。
“没事了,笑一笑。”微生逆笑着将谬音抱到怀里。
谬音不说话,伸手紧紧回抱着微生逆仿佛害怕那人消失,微生逆安抚着怀里的人儿,继续道:“方才是为我流泪吗?”
谬音依旧不说话,安静地抱着微生逆不放手,微生逆见状也一改嬉笑之色,紧紧抱着谬音道:“我会陪着你,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我也是。”谬音淡笑柔情。
【蒲州城】
宋言初躺在床上,眉心紧颦,蜷缩着轻颤的身子,滴滴泪水不停地从眼角落下,一个突然的战栗便坐起身来,望望四周是华丽的装饰和精美的摆设,丝毫不像客栈房间的样子,周围还有些轻微的摇动。
他慢慢回忆着方才的一切,他记得他们遇到了杀手,而溯回........
宋言初惊醒过来,连忙下床疾步离开房间,推开房门,外边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此时是落日斜晖,一片满漪荷花的湖映照着斜阳的滑落,黄昏下的荷塘悠闲清丽,大大圆圆的叶盘托着些许娇俏的露珠,荷花或是灿烂地展开,或是羞涩地半掩,各色荷花挤满这一片湖,伸手便能取下一朵。
不论是荷叶的青还是荷花的粉都被晚霞染成血红,四野安静祥和。
百里荷花就这只有他身处的一只船舫,独立荷花簇拥。远处是十二孔连桥断堤,在如火湖光中投下模糊的影子,近处是几只闲鸭悄悄从荷叶中露出脑袋戏水。
宋言初顺着船沿往船尾走去,就在那船尾处,一名红衣男子静静地站着,独立于斯,一身红衣像是与这红霞融成一体。
微生逆转过来望着宋言初,轻轻地朝他伸出一手,微风扶起赤红长袍翻飞,宛如定格的画面。
黄昏的一丝余温悄悄地撒到着一红一白的二人身上,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停滞,船舫依旧缓缓突破着荷花堆前行,滑过一道道荡漾的水波,细细的水声轻吟诗意。
“我回来了。”微生逆温柔地唤道,向宋言初伸出的手依旧停在半空,只待那人握上。
宋言初抬手握上微生逆,触及的瞬间便是煦暖的温柔。微生逆笑着将人拉到怀里抱着,像是凝视一幅绝世佳画那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声线颤抖,轻声道:“如若可以重来,你还会如今日那般把我送走吗?”
“会。”微生逆不假思索道。
宋言初一愣,哀伤地闭上眼睛道:“为何,难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与你共患难吗?”
“莫要胡言,只有言初平安,我才不会分心。”微生逆柔情道。
“好,我明白了。”宋言初平静地吐出几字。
“言初......”微生逆担忧地看着平静下来的宋言初。
“我知道我不会武会拖累你,以后我会躲开让你能安心。”宋言初扬起笑脸道。
“胡说,言初怎会拖累我。”微生逆蹙眉道,他实在不喜欢言初这样自嘲的笑容。
宋言初随意一笑,直到那时溯回将他送走,他才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只有谬音能陪在溯回身边,而自己却只能让溯回担忧最后被送走。
“言初可知为何我会紧抓着你不放吗?”微生逆温柔地问道。
宋言初脸一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是禇家人,即使我躲着也终会卷入杀戮,可看到言初我便会觉得世间凡尘喧嚣远离我,仿佛我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微生逆轻声道。
“言初不必会绝妙的武功或是计算周密的计谋,只需平安地站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安宁。”微生逆摸摸宋言初的头发,深情地言道。
“这一切与言初是否会武没有关系。”微生逆耐心地解释起来。
宋言初仿佛想通了,柔柔地笑起来轻轻颔首。
“言初你看,我曾答应过你二人一舟,如今算是做到了对言初的一个承诺。”微生逆放眼四周,浑日渐渐没了影子,徒留天边一片彩霞。
宋言初定定看着微生逆他摇摇头,担忧不安地说道:“我什么承诺都不要,只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