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项羽心中都涌动着悲愤,心道这小子居然还有闲情赏月!
理想之中,虞楚昭应该茶饭不思,可怜兮兮的想着解释,最不济,也该是天天被挤兑的暴跳如雷。
总之就是日子不好过。
这般想着,便又于心不忍,想着借中秋节来瞧瞧某个小混蛋,也算将这次的事情了结了。
但是,现实却是骨感的。
李信差不多也是存着这么个想法的,但是等到了后院,两人却都傻眼了。
后院里头只有醉醺醺的甘罗一只,虞楚昭不知所踪。
“不是说赏月么?人呢!”帝王的怒吼声响彻在丞相府。
一张纸从残酒下头飘出来,上头歪七扭八几个大字:“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咸阳城中赏月未睡的百姓凑在一处闲聊:“这又怎么了?刚才还见那丞相拎着虎符出城了呢!”
此时,城外军营突然接到一纸调令,紧急集合五千精锐骑兵,随丞相往北出关。
马匹蹬蹬,踏破黄尘。
翌日傍晚,虞楚昭便已经出了长城,虎符在手,一路无人敢拦。
关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虞楚昭对随后而来的众兵马一一部署,随后孤身上路,越过乌鞘岭,单骑前往漠北。
“你不是觉得小爷要篡位么,小爷就给你看看要怎么篡!”虞楚昭阴险的笑着,龇出一口白牙。
深夜,雁门关外狂风呼啸,漫山遍野回旋而去,宛若狼歌。
漠北,满地白毛风,积雪没马蹄,前路难辨。
军事力量和版图登顶的匈奴,军营连绵千里。
牙帐内,冒顿单于手指摩挲着刮的铁青的下巴,凶狠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说,有个汉人孤身进了漠北!?”
地下跪着的右大当户肯定的点头:“是属下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