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长发随意挽着,妖娆的披散在肩头。
流散出来的却是不可抵挡的惑人魅力。
薄唇微微一启,容澈嘴角上扬,“不着急。”
“是!”吴庸轻轻点头,继续轻抚着身侧的马儿,也不再说话。
若是平常,若是谁敢让自家主子等,恐怕爷早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了。
不过如果这个人是云清浅,那么一些都是有可能的了!
自从上次那个宴会之后,自家爷可算是彻彻底底的栽在了云清浅的手里。
他对这个女人不一般。
不是简单的兴致,而是打从心底的宠溺和疼爱。
自家爷是真的爱上云清浅了。
吴庸知道:只要是自家爷喜欢的,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些年,也并非像是外界传闻一样的冷血无情,而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如今,这个女人真的出现了!
而蓉园里面,碧儿正细致的替云清浅装扮着。
看着云清浅明显就有些抗拒的样子,碧儿连忙解释道:
“小姐,刚才王爷派人过来传话了。
这是去见皇帝,那可是一国之君。
你若是太随意了,恐怕会有藐视圣上之罪。”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碧儿倒是瞧出了自家小姐的一些改变。
原本冷情的她似乎多了一些表情。
而从来就是软弱无用的她也是对人情世故这些方面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样也好,至少这样代表小姐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碧儿总是记得自家小姐说过的一句话:
“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那人生便会精彩很多。”
小姐说的可真好呀!
原本云清浅就最是喜欢简洁明了的装扮。
也最是不喜如那些达官贵胄的小姐们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头都是金步摇。
如今听了碧儿的话,却是微微阖上眼睛。
罢了,自己哪里知道出云的民俗风情?
衣着打扮这种事情,还是都交给碧儿吧。
碧儿小心翼翼的替云清浅盘了一个飞云髻。
“好了,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
碧儿细致的替云清浅簪上了最后一串珠花。
将手上的铜镜置于她脑后。
云清浅原本就不太会打扮,也是十分相信碧儿的手艺,根本就不用看。
她缓缓的起了身子,朝着前院走了去:
“叫上幽若,把我上次去青城山时候准备的原料带上一点,我们一起去皇宫。”
在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之前,云清浅走到哪里都是会将幽若带在身边。
在这个出云京都,想要她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不得不防。
而在摄政王府的门口,等了许久的吴庸耳朵微微一动,微蹙的双眉轻轻一松:总算是出来了!
云清浅走到了马车边上,也不用开口。
便瞧见吴庸飞快的跃了下来,替她准备了矮凳。
矮凳刚刚放下,云清浅恰
好走到马车的边上。
云清浅却是见怪不怪了。
她配合地踏上了马车前座,刚直起身子来,便瞧见面前的木门有内而外的被人推开了。
当她抬起眸子的时候,却瞧见一只歆长且白皙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股熟悉的松竹香气也是迎面而来。
云清浅像是没看到那只手似得,身子一轻便自己钻进了马车。
这边才刚坐定,她便开口了:
“原来尊贵的摄政王也会做接送别人这种差事?”
原本还沉浸在别的事情里的容澈。
在看到云清浅之后,心中的事情仿佛一个瞬间便自己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爪哇国去了。
他最是厌恶与朝廷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打交道的他。
可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身边还有云清浅的时候,心中的不悦烦闷也瞬间消散了。
此刻的容澈面上挂着散漫慵懒的笑容。
也不在意云清浅的无视,更是将她的“冷嘲热讽”当做对自己亲近的方式。
要知道,换做别人,云清浅恐怕连话也不愿意说呢!
怎么一想,容澈面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整个出云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荣耀,被盛宠一时的摄政王如此看重。
想必是小狐狸往日常去清心寺烧高香,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见这个妖孽厚脸皮的将自己夸一遍。
云清浅鼻尖亦是溢出一声冷哼来:
“要知道,我云清浅心眼可是小的很。
若是谁招惹了我,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王爷您平素最是喜欢招惹我,你可要小心些。”
说完这话,云清浅便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的脑袋,打算小憩一会儿。
反正从这里到皇宫还有些距离,她可没打算跟这个妖孽一路就这么斗嘴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容澈才有空将云清浅打量一遍:
今个儿她面上是当下最时兴的泪妆。
峨眉淡扫,胭脂轻点。
让平日里的清冷褪去了一些,多了一些灵动和娇媚。
而发间的那一串淡黄色的珠花簪在而边。
更是将她衬得人比花娇。
若往日的她是那不沾染半分俗气的仙子,那现在便是褪去了青涩和冷意的绝代妖姬。
她身着一袭浅绿的长裙,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清新和蓬勃向上的气息。
这,好像是自己送给她的云锦料。
今日她果然穿的这个!
云锦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