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香低吟,一时无话。她知道,若是治了,也不保证会成功,这些病人说不定会越加严重。也会惹上官府麻烦。
若是不治,便是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等死。苏沉香心里矛盾与何人说?她尚且不知,将来多少险阻等她。
见苏沉香不说话,张倔头以为她已放下心思,冷哼一声:“怎么,不想治了?”
苏沉香抬起头,看他神色冷漠,眸子里一丝无奈滑过,她心中一狠,不知哪里来的胆量。
“我治。”
说出来让人不敢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店内伙计都瞧着她,这般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这般胆子?
张倔头也气的糊涂,听她这般说,手指发抖,指着门外:“给我滚出去治!”
已是气的不轻,瞧着张倔头动了真怒,一些伙计拦着门外,倒也不想让苏沉香这般倔强下去。秋生在一旁着急叫道:“小禾,尽力而为便好,此事你做不得!你为何还要执意!”
做不得?见众人目光如此,苏沉香如锋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她只是见不惯有人因病受累,而她不过是个大夫罢了。
张倔头已无话,只淡淡朝她挥手:“你走吧,无治,我相信,你也无需找御景堂拿药。”
此话便已是让她与御景堂脱离的毫无干系,她定定瞧他,说不出一句话。张倔头背对身,显然气的不轻。众人皆是劝她。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