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醒来了?”明月的声音带着困意,点亮了灯,来到床边,扶着苏默云起床。苏默云浑身乏力,但看到明月在时,松了一口气。
“恩,你去休息,我醒来吃点东西,桌上的糕点就好。”苏默云瞥见桌上备着的糕点,苏默云走过去坐下:“小宁和绿儿都睡了?你也去睡吧,我一会儿吃完东西就回去睡。”
明月点了点头道:“王妃小心些,屋里的灯就亮着。”明月说完,转身走到外面,替苏默云关上门。
目送明月离开,苏默云拿着糕点往嘴里送,不知道怎么,竟然浑身发冷,苏默云一阵害怕、心慌。不对劲,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难道是……苏默云给自己把脉,心脏狂躁的跳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只是正常的心慌而已?
放下手里的糕点,苏默云回到床上躺下,困意袭来,苏默云觉得不正常却抵不过困意的席卷,很快有睡了过去。整整三日苏默云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每日清醒的时间很少,但人倒是清醒,只是像是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第三日,肖君寒和肖君易守孝归来,林氏主持大局,众臣在肖勤傲驾崩后,第一次上朝。
肖君寒和肖君易两人各在一方,身后跟着的大臣们面色紧张严肃,而在上面的林氏扫视一圈,开口道:“先皇临终之前将皇位传给七子肖君易,如今皇上已入皇陵,国不可一日无君,待选定登基大典举办时日,肖君易昭告天下,登基为帝。”
“皇上娘娘千岁!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大典可选日举行,但皇上可以先行执政昭告天下,否则他国虎视眈眈想要趁先皇驾崩之时发难,群龙无首可难办呐!”
“林相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七王爷择日登基,主持大局!”
“臣等……”
肖君寒站在一旁,望着那些大臣们纷纷跪下,在林氏快要开口之时道:“儿臣有一事要言!”
“平北王有何事要说?”林氏警惕的看着肖君寒,生怕肖君寒一句话就将整个局势搅乱,当时真是为什么没有在肖君寒出生之时就除掉这个心头大患,到如今,威胁到她们一家的安危,真是养虎为患!
肖君凤和苏尚书两人把手中的东西抖开,众臣大惊,盯着林氏,又看看肖君寒,最后视线停在肖君寒身上。肖君寒勾起嘴角道:“父皇临终之事据闻太医诊断是病亡,但据我所知,父皇却是身中剧毒,毒发身亡!”
四个字让金龙殿内彻底变得沉默,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
“本王已经命京城名医判断,这的确是西域传来的毒药,中原很少见到,只是不知父皇这些年从未离开过京城,是如何中毒,这皇宫内竟然还有如此大胆的人向父皇下手!此时不彻查到底,决不能让七弟登基!”
“你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父皇病重之时,乃是你们在身旁伺候,恐怕——”
“大胆平北王,出言不敬,来人,把他打入天牢!”林氏一时慌了,忍不住大怒道:“将平北王府一干人等全部羁押天牢听后审问,竟敢栽赃陷害本宫,不能姑息,把他待下去,连同苏尚书一家和肖君凤!”
肖君易想要出言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林氏把局势搅得更乱。肖君寒站在原地冷笑道:“皇后娘娘,本王并未指责于你,如今……怕是你不打自招!若是今日你敢扣下本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明日就是我移平皇宫之时。”
“你敢!”
“皇后还是与众位大臣商议,储君究竟是谁,父皇的遗诏说的是谁。”
肖君寒转身离开,肖君凤和苏尚书紧跟其后,其余的人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多言。林氏站在台阶之上,面色难看扭曲,看向肖君易,肖君易心领神会,向自己人打了一个手势,那然悄然退出大殿,走到外面。
“王爷,这样……”
“早晚都要撕破脸,如今父皇入了皇陵,我已无后顾之忧,只是……”肖君寒望着远处的宫门,忍不住道:“王府内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了吗?”
“是,王爷。”
肖君寒道:“成为三千精兵,今夜入城,肖君易还留有后手,我们不得不防。”
一触即发的斗争到底还是开始了,京城百姓诚惶诚恐,每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外面巡逻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夜晚安静得过分的街道,都让京城百姓感到不安。朝中两位王爷不论哪一位登基,都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宫门处,太阳初升,肖君寒翻身上马,离开皇宫。
王府内的苏默云刚醒来,浑浑噩噩的,还没有清醒过来,喊道:“明月,小宁?”过了一会儿没有反应,苏默云晃晃脑袋,觉得今天的王府格外的安静,还没来得及走出屋子查探,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
肖君易站在大殿内,盯着跪在地上的夜莺,面色铁青,问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说过的暗中保护,你能让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夜莺,本王是不是对你太仁慈,让你忘记了你身为影卫的职责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夜莺感到一股寒意,不敢怠慢连忙道:“夜莺不敢,请王爷惩罚。”
司空飞不愿见到夜莺这般,出声求情道:“王爷此时正是用人之时,要惩罚夜莺以后有的是机会,此时还是找到王妃要紧。”司空飞自然知道现在的苏默云对于肖君易来说多重要,不仅是人质,手里的王牌还是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