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当即脸一红,这才想起他这衾被下还光着啥都没穿呢!当即红了脸,撇开道:“你且让奉箭将她唤到院里来问就是,何苦巴巴地过去寻她?为夫穿好衣裳呆在屋里不出去就是!”
“你出来也无妨!雨墨还是个孩子呢!”
柳金蟾笑,心里很无语,但疯相公疯的理由不就是被人始乱终弃,想必这方面的心结严重,所以这次一从娘家回来,守她守得比在船上时还紧!用脚趾想,也知这相公弄不好还以为她前番送他回娘家,也是不要他了——不过也没想要负责倒是真!
北堂傲知柳金蟾这是知他疑她呢,便垂着头抿唇不言语。
柳金蟾少不得又掉回头来,将他细细安抚一番,方出了门子。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出了门子,赶紧就起身,因为他突然想起柳金蟾这二月来的箱子,还有那日回来时的包袱都还没得闲好好搜搜呢?
只是他才要把两手探进柳金蟾的包袱,屋外就忽说用饭了。
晚饭无外乎还是那些个虫草鸭、参鸡汤……吃多了腻味儿,但补气养血岂有不吃得?屏住呼吸,柳金蟾想着一切为了有个胖乎乎的健康宝宝,就是药儿,她也闭着眼睛喝了!幸而糟辣的凤爪腌好了,盛在碗里让柳金蟾足足比往日多吃了三大碗饭,撑得都有点动弹不了!
北堂傲心情好,尤其是柳金蟾胃口好,他心里就想着梦里的胖娃娃,觉得指日可待。
少时,饭毕,天色又见晚了,又一天没了!
柳金蟾不及多感叹,肚子就撑得整个人儿昏昏欲睡。只是她才从塌上起来,这会子又爬回去?
第137章 养家糊口:雨墨的深深忧虑
总觉得就是人说的新婚,也不大好,索性趁着雨墨要来,北堂傲不出来,柳金蟾赶紧袖口里藏了本书在院外寻了张摇椅,躺了上去,一边借着最后的余晖看看书,一边悄悄合计合计怎么逃出家门:大女人岂能让尿憋死了?
只是,看着看着吧,柳金蟾一个法儿也没想出来,倒是越发想念书院的种种,即使连那个嘴巴老大的“大嗓门”也在回忆里变得具有象征意义了。但最令人怀念的还是书院里别具一格的先生们……还有那个每日没事就给她和墨儿搭脉问长问短的独孤傲雪——
她,她和墨儿还没看出一点儿傲雪凌霜的孤高来……
综上所述,柳金蝉总结了一点,那就是这人吧,总是忍不住地得陇望蜀,想当年,她乍见天白她相公,惊为天人,暗想若得这等美人****枕在身侧,朝为云,暮为雨,岂不是人间仙境?
而今自己疯相公模样不差毫厘,自己却突然有了志向?
柳金蟾正要思考难道突然转性了,肚子就忽然动了一下,柳金蝉趁人不注意,赶紧悄悄摸溜圆小挺的肚子——
果然一个小小的凸起在柔柔的掌心里像一只小脚儿似的顶了出来,即使是曾经以孑然而立为志向的柳金蟾,也开始感觉这凸起是孩儿的肥肥小脚,她摸着摸着,小脚儿似是觉得被挠得痒痒了,居然又蹭蹭蹭缓缓收了回去……
幸福得柳金蝉,脸上就禁不住漾出了一丝丝慈爱的光芒来,暗想这就是独孤学长说的胎动吗?好神奇!
柳金蝉又拿手摸别处,那一脸的幸福之光,愣是把偷偷躲在屋里名为整理、实为搜包袱的北堂傲那偷瞥的一眼,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心都忘记要怎么跳了。
但安详总是短暂的,琐琐碎碎的忙碌才是小镇家居生活的写照。
一会儿,那边雨墨采购了东西回来,一听小姐要找她,乐得放下东西就往后院里钻,想着终于能见着自己小姐了,小丫头激动啊,就跟跟丢了的小狗狗终于看见主人一般,眼睛都红了,她一踏进院子,就差没扑将过去热泪盈眶来一句: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雨墨当然不懂什么是组织,但她满含深情的眼,一瞅柳金蟾居然好容易考上了白鹭书院,半月不去读不说,此刻家里都快让疯姑爷一天天就吃吃吃,吃穷了,小姐还有闲心思摸肚子,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冲进院子,雨墨儿犀利的两眼先机警地一扫,确定疯姑爷不在,两手插上小腰就开始叨叨了:“小姐,家都快要吃垮了,你不说想点办法管管,还跟着吃!看你以前身段多好,现在把这肚子吃得都可以装西瓜的了!”
柳金蟾赶紧收肚子,雨墨摆摆手:“大都大了,收回去不也还要挺回来!不知道的还当你有……”话到这儿,雨墨瞅着柳金蟾那肚子忽得瞪大眼儿,然后差点哭将出来:“小姐,你不会是有娃娃了吧?”回去可怎么交待啊!
柳金蟾正要尴尬地解释两句,屋里的正刨着书箱的北堂傲一听屋外这话儿,立马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当他是银样的蜡枪头中看不会中用,养不了孩子么?
北堂傲屋里当即就恼了,隔着窗户,那等雨墨又爆出第二句惊世骇俗地话来,冷冷地就要开口,还是奉箭机灵,眼见主子不欢喜了,就赶紧先挑了帘子出来笑问:“雨墨儿,瞧把你欢喜的!莫不是还哭了?”说着,奉箭和屋外奉书那眼珠儿猛往屋里鼓:我们公子在屋里不欢喜了!
雨墨眼泪还没掉下了,就先吓得生生逼了回去,旋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衣袖往脸上一擦,昧着良心就是梗梗的一句:“我,太——高兴了!”这下真惨了!
柳金蟾顿时眼望雨墨无语。
奉箭接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