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人抖抖抖,吓得直磕头:“爷,你行行好,老夫年轻守鳏,只有这么一子,姨母们嫌老夫没有女儿,尽数将家资分了去,还将我们赶出门,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干这营生啊!”
妖精男抱着小猪猪存钱罐,愣是不信老人不说,只问:“爷的妻主,包你儿子多久了?”
“今早第一次见!公子要不信,不如问那柜子里的姑娘……”
此言一出,柳金蟾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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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能怎么样,全招呗,谁让墨儿不仁,她柳金蟾只能不义了。
妖精男不敢收拾他妻主,还不敢收拾柳金蟾?
越想越气的妖精男岂肯罢休,眼见着柳金蟾将他妻主带坏?他左思右想,愣是让他公婆领着他一路杀去了柳金蟾在白鹭镇的房舍,要找柳金蟾的父母说个明白,任凭柳金蟾说家中只有小仆也无济于事。
今儿他定要杀鸡儆猴,看谁还敢带着他妻主花天酒地,让他妻主对他变了心?
自孙墨儿逃婚起,肖腾满腹的委屈无处撒,今儿柳金蟾和那俊俏小哥可算倒了大霉全给扛上了。
第116章 措手不及:孙家杀到家来了
反正都是丢脸,眼下无法,只好丢回家了!
谁让她柳金蟾年就没开好,接二连三尽是“露脸”的事儿!
雨墨,柳金蟾是不怕的,只是……抱瓦几个男孩子只怕将来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了!
孙墨儿、孙墨儿。你真正害死我了!
亏得,孙家是个要脸面的斯文人家,一路上断没做出一丝引人注目之举。
柳金蟾一面心中埋怨,一面百般无奈地引着悍夫与他丈母娘们的马车一同到了“柳记香香包子铺”外。
柳金蟾刚至门前,正要想怎么和家人开口今日之事,一抬眼:咦——居然招牌和对联都没了?
再仔细一看,喝!老旧的大门门梁还全都上了新漆说,还勾了花,大有焕然一新之感!
谁干的?
柳金蟾立刻就想到了街上欲来抢占房舍的那帮匪人,急得也不和人客套了,想着身后孙墨儿她娘是个官儿,豁出命来赶紧敲门,要进去看个所以然。
雨墨一开门,一见柳金蟾,一颗忐忑了数日的心才要落下,待要赶紧给自己家小姐报信说那疯姑爷又杀回来了,不曾想她未及开口,小姐身后数人就先气势汹汹推门进来,俨然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模样。
雨墨待要转身就跑,幸得那为首的女人一脸儒雅之气,脸上虽怒,却不跋扈,她与雨墨轻道:“请你家夫人和老爷出来说话!”
雨墨傻了眼儿,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儿,眼尖的她就落在了紧跟而来妖精男身上,当即答应着,转身就往后院跑,脑子里一团糟,暗想了不得了,一个去而复返还没完呢,小姐又摸了一个相公回来!这可是要死人了!
雨墨风风火火直奔屋里喊抱瓦:“快快——他们来!我家小姐……回来了!”
抱瓦一听“夫人”回来了,好事啊,刚姑爷还恼呢,说夫人不知野哪里去了,这不,还没晌午呢,夫人就回来了,想来是在书院耽搁了!
抱瓦蹦蹦跳跳就奔姑爷的屋子去:“夫人回来了!”
屋里,北堂傲正与请来的裁缝商议,给年前就会落地的孩子提前制衣缝被。
他心里正想不知男女,索性就男女都各制上几套,反正有了第一胎,姐夫说后面孩子就会陆陆续续地接踵而来,这男人只要勤快点,不怕养不了孩儿!
一思及姐夫嘴里那“勤快”二字,北堂傲想起那日临别的事儿,就羞得不行,再一听门外喊说妻主回来了,当即吓得就从凳子上起身,而今别看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是那是稳稳当当的,但这会子金蟾真回来了,他倒局促起来,毕竟他嫁她他知,她不知……说起来于柳家而言,他这过门女婿的名份儿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谁让他手执圣旨,有恃无恐呢?
“夫人气色如何?”
北堂傲提着袍子就要跟着抱瓦往前院走,只是一抬脚,又觉得不妥当,须要金蟾进来见他才好——
去而复返,走时二人又是那等剑拔弩张的模样,他贸贸然出去,一个不好,以他的性子弄不好还不知说什么妥当,不及金蟾进来,夫妻往那帐子里一坐,三言两语,他使个巧宗……那还用多说两句?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也算分开两月有余了……
想到这儿,北堂傲当即住了脚步,冷着脸儿返回远处坐着,依旧和裁缝说裁剪娃娃衣裳的事儿,只与奉书说:“你只告诉夫人,说本公子这儿正请人制衣裳呢?让夫人也进来量量,正好把这入夏的衣裳都一并做了!”言罢,他复又坐在凳子上继续安排裁缝制衣裳,但嘴上说不去吧,人一颗心早飞到前院妻主哪儿去了,心里还不禁问:她也不知这二月胖了还是瘦了?又或者想没想他,毕竟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未与她拜过天地,但也是同卧榻共枕三月有余,更别说而今珠胎暗结,这不明摆前儿那段日子,不是夫妻却更胜夫妻么?
北堂傲微红着脸儿,眼瞅着大红缎子,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是欲见柳金蟾前的小鹿乱撞,扬起的嘴角更是掩不住满心再见柳金蟾的喜悦。
北堂傲心里美啊美的。
眼见自家公子一副急巴巴当爹的已婚男人的模样,奉书、奉箭则四目交接,满是担心谎言被揭穿的窘迫,此刻一听柳姑娘回来了,奉箭还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