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柳金蟾反应更快。
刚还红红的眼,旋即迸溅出精光来紧紧地盯着柳金蟾:“那为夫也跟着!”谁知你大半夜埋伏谁?
柳金蟾想说你这不是当儿戏么?但一想北堂傲这身本事,别说,他真要跟着,她还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说吧,是不是我爹又来信了?”柳金蟾认命地揉揉两穴,不得不在大考之际,再次面对这女尊王朝延续了数千年的翁婿之战。
北堂傲垂眼,再度软软地巴回柳金蟾的怀里,抿着唇摇头。
“那……是又听见了什么道听途说的事儿了?”柳金蟾再问。
北堂傲还是默默摇头。
“真做噩梦了?”柳金蟾无奈地揉揉眉心。
北堂傲咬着唇,点头不迭。
“那……相公做噩梦那日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让你不欢喜的事儿?”
知夫莫若妻,柳金蟾用脚趾头想,也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成日里带孩子的北堂傲,眼下满脑子除了怎么烧掉她的书房外,估摸着就是怎么哄她去做官,不回景陵县了,那得闲想这些有的没的,捕风捉影的事儿——
他北堂家还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帮着收拾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就立刻低低地垂了头,暗想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与其等那皇太女突然冲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倒不如自己先试着试着摸个底儿,总好过到时身败名裂,还落得个家破人亡强。
北堂傲这微微一垂首,柳金蟾就知自己是猜中了,少不得哄他道:“不欢喜就说出来,为妻替你开解开解!”
北堂傲想说又怕说,最终只得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抿紧了唇,不吐一字,就担心自己一时药下的太猛,结果皇太女还没杀来,他自己就先把自己的小家弄乱了,不禁万分迟疑。
柳金蟾就奇了,暗说北堂傲是个兰心蕙质的聪明人,多少事到了他手里不是迎刃而解?今儿他这般为难,思来想去,想必是攸关北堂家的大事了:“是不是宫里传出什么消息来了?”
北堂傲立刻抬眼:“而今主考官都是皇太女的人儿,为夫怕……”
“怕她……害为妻?”柳金蟾的心里也不禁陡然一惊,尤其是想起那日哪个穿紫衣的女人,瞅着自己的眼神,就不禁觉得背脊发凉:你说她要放她柳金蟾一个弄小抄,她柳金蟾岂不是万劫不复?
北堂傲一听这话,脑中当即一转,就忍不住微微地点了点头:“有人说,皇太女为妻主备了一份大礼……妻主,为夫害怕!”说罢,北堂傲两眼瞅着柳金蟾,盈盈含泪。
柳金蟾强压下满心的忐忑,笑着安慰看似心神不宁的北堂傲,只觉得心惊肉跳、凶多吉少——夺嫡之争,前世电视里演得那叫一个凶残!当然,也狗血,必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怕什么?青天白日下,她还能把为妻吃了不成?”估计关了大牢还能对着她柳金蟾拈花一笑!
北堂傲撅嘴:“那……倘或送你一群美人当如何是好?”
“……”柳金蟾一震,暗想还有这等好事儿?
“妻主……你是不是动心了?”这点子诱惑就受不了?
北堂傲眼一斜,怒目顿起。
第717章 一对疯子:一家人进一家门
柳金蟾立刻掐了北堂傲的小嘴一下:“你当你妻主是不世之材?”明明前儿还暗示她科考无望,今儿皇太女就来黄金美人收买她了?不先给她下马威,她柳金蟾都算积了大德了。
“你啊,一天儿就是胡思乱想,睡觉了!”
柳金蟾拉被子决定养精蓄锐,不管怎么说,明儿也算是春闱的最后一场,她柳金蟾前两场都挺过来了,没道理最后一场要铩羽而归吧?就算是信口开河,她也要精神饱满地去挥毫一番。
想着,柳金蟾拉着被子就往身上罩。
北堂傲不乐意了,立马拿脚暗踹拉被子欲蒙头的柳金蟾,嗔道:“睡睡睡!大白天,你回来就知道睡!为夫都让姐夫说道了。你还睡!”
“那不睡,又不让读书,能干嘛?”
柳金蟾不解,她考累了,回家睡个觉,她姐夫说道个啥?
“……恩,陪为夫……说会子话儿?”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他们两口子除了睡觉还能干点什么。
“相公啊,为妻明儿第三场……不如……你去陪妞妞睡会儿?”妞妞话多,临睡前起码要碎碎念上半个时辰,全是十万个为什么!
柳金蟾主动建议。
北堂傲更不乐意了:“陪妞妞睡不也是睡啊?”还不如在这睡呢!
“那……你出去溜达溜达?”柳金蟾比了一个她无需陪的手势。
“这别人都午休了,为夫一个人院子溜达个什么劲儿?当为夫脑子有病呢?”本来大家就以为他有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