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英大惊失色,立刻扶自己领口的衣领,明明挡着的啊!
“你这个动作更充分说明你是个男人!”
北堂傲当即下断言,同时拉好自己呃衣领,继续大步引着东方闻英追着他往家去。
“那你夫人?”东方闻英再回思刚才柳金蟾的笃定,“你和她说过?”
北堂傲冷冷一笑:“你啊……也就能偏偏还没成亲的女人们了?”柳金蟾她估摸着一瞅就知道这东方闻英是个男人了!
“哼——你这话说得……难道书院的女人都是没成亲的?”东方冷冷一哼!
北堂傲笑而不答,半日才低低回了一句:“她们眼珠儿都掉在了书里,还能舍得挪一只搁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东方闻英凝眉。
北堂傲抬脚进屋,一合上门,就在福叔瞪凸的眼中,从容引东方闻英进了那边厢房——爷怎么敢丢下夫人领外面女人来家?
雨墨更是惊悚了:
孤男寡女啊?小姐要戴绿帽子了!
忠仆怎么能让姑爷给小姐蒙羞?
雨墨二话不说要奔那厢房去,人就被福叔福婶压在布帘处,不及二人高喊:“不能过去”给爷打暗号,就屋里爷在屋里惑人似的低低吟道:“她们不识你是男人,不是你伪造的多好,而是……她们……泰半不是女人,是书呆!另一小撮嘛……”
北堂傲眼波一转,就将东方身段从上到下细细地、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番。
东方闻英一震。虽对北堂傲的话不胜理解,但眼瞅着北堂傲那故意单手扯去发带,任凭一头青丝散落下来的万种风情,不禁微微有些失神,心里隐约明白,又有点害怕明白。
北堂傲可不管,他今儿定要点醒这呆头鹅,都二十有一了,再不嫁,跟着柳金蟾一处混儿,谁知会不会日久生情,暗度陈仓呢?那端木紫是个呆子,金蟾却是匹装得憨憨,吃得宝宝的母狼!
“这另一小撮啊……就会装得亲亲密密地,今儿拉拉你的手儿,明明蹭蹭你的皮儿……若是再不知足,弄不好还能和你说‘同是女人,睡一个铺盖又何妨’?”
北堂傲抱着咬着袖子的妞宝宝,端坐在炕上,眼瞅着东方闻英的衣扣,不紧不慢地道:“这再然后吧……夜里……她说她睡熟了,把你摸上几摸,你……好意思让她负责吗?又说得清吗?还不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要再过分些……”
“别说了!”东方闻英心如擂鼓,瞪着眼看着一副等鱼上钩的北堂傲,努力沉着冷静地问道:“说吧,你想说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你要如何?
北堂傲笑得像只狐狸:“我要知道,你来书院是为何?别说……是想读书!”都二十有一了,读什么书?人一看就不是请不起饱学之士的富户人家大少爷!
东方闻英闻言,不禁握紧了两拳,低头好似在揣度。
北堂傲放下妞宝宝,拿出了十足的耐心。
“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柳金蟾?”东方闻英思虑再三祭出了她的最后防线。
北堂傲嘴角淡淡一勾,他从不允诺,他做不到的事儿,只道:“你那订了亲的未婚妻,在书院……而且她不是别人,就是端木姑娘吧?”
东方闻英瞪大眼,望着北堂傲,怀疑北堂傲是家里派来缉拿她回去的家仆——
只是他家那请得起这么讲究的家仆?
“你想如何?”
被北堂傲瞬间看穿的东方闻英,一时间好似斗败的公鸡一般,流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只能倔强道:“反正,你别嫌拿我回去,让人嘲笑我!”未婚妻逃婚,又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