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这般缺乏人手,何苦将侍书那八个利落人,和那几房人送回京城呢?
北堂傲等孩子等得炸毛!
奉书奉箭和刘老爹几个,就怕那稳婆和她的女儿手脚不干净,一时顺了公子的东西去,东西虽说不怕没用的,但……件件都是公子的随身之物,倘或一件落在了那个不正经的女人手上,说点子什么出来——
公子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最后,大家都在反省一件事:
那就是,是谁自作主张,把夫人抬进了卧房,而非另一间早已经备好的屋待产?
众男默默的将眼底的余光很是不经意地扫向北堂傲——
堂堂三军少帅,原来第一次当爹时,也不过如此,可见,少帅也是个平平凡凡的小男人呐!
夭寿哦——
不大一个院子,忙得这叫一通乱!姑爷千算万算,想必就没想到这屋里会栾城这模样吧?
卧房外是一锅沸腾乱蹦咋的粥。
屋里满满一屋子人,亏得奉书奉箭几个搬得够空,不然挤都挤不开。
这个喊:“让让,你踩我脚了!”
那个说:“别挤、别挤……哎哟,你抓的是我的脚,夫人这在这儿呢!”
雨墨是上下左右全方位旋转,没办法,她自姑爷来后,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今天这般重要过!
首先,奉书奉箭把屋里搬不走的留给她了,虽然只有几张桌椅,和数箱上了数把锁的大箱子,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她拍了弄璋三个,一个把手门,看看有谁夹带没;一个站在那边凳子上,看有谁闲着乱瞄没,最后一个则负责给她做助手。
为何?
雨墨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呢?
什么任务?
守住她小姐肚里的即将落地的娃娃,疯姑爷说怕被掉包。
所以她打出了十二分精神盯着她小姐的床尾,一定要在稳婆抱出来后,迅速接过交给疯姑爷保管。
小丫头们都这么精神,八公们的妻主则更是一个个高度谨慎,这个端水、时刻保持水温热度;那个拿抱被,怕一会冷着娃娃,还拿小汤壶暖着;屋内更是怕冷着柳金蟾,有人专门抬了熏炉进来……
一个个高度集中,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连接生了几十年的稳婆也没敢掉以轻心,不为别的,人家妻主都是稳稳当当等着生孩子,临盆前还去爬墙的,这可是她遇见的头一个!
“夫人没事的!你放松!”
稳婆与两个三四十的女人不断地对柳金蟾好似催眠一般的软言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