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把便说了句:“我的事情也就这些,你呢?可以跟我讲讲你的往事吗?有关……韩烟的!”韩烟的事情,在他心中或许是解不开的心结,心结还是要自己解开,我没办法解开他心中的心结,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郁积在心中,哪怕只是说出一点点,也会好许多。
他身上还是很烫人,可醒着说说话总是比睡着做恶梦要好的许多。
他愣了愣,看着我许久,才缓缓开了口:“我认识她那年,她好像才六岁。”
寒冬腊月,年少的宋谨言身上却是一身破旧衣服,身上有些擦伤的痕迹,是刚刚驯服那匹突然发狂的马时擦伤的。他抬起眸子看着面前笑得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淡笑问:“可愿意跟着我?”
宋谨言略略思索会儿,便点了点头,他现下分文无有,却又不屑去乞讨,眼前这人衣着不凡,跟着他总比现在强。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送来一些御寒的衣服与他,便让他跟着上了马车。然,男人并未带他回京城,而是去了荆州。
荆州大雪,马车在城中一处不显眼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宅院前已有一老妈子守在门口,见得男人下车,慌忙撑出伞替男人遮住飘落下来的大雪,男人却摇了摇头,将伞递给宋谨言,迈开步子进了屋,脚步并未停顿,嘴上问着:“烟儿怎么样了?”
身后四五名丫鬟低头尾随其后,宋谨言看了看这普通的宅子,亦跟了进去。
“回大人,小姐这几日好多了,只是……”老妈子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说……”男人不自觉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些。
“小姐最近几日都不怎么用饭。”老妈子头垂得更低了些。
男人轻叹一声,顿住脚步,道:“我去看看她,你们且在此处候着。”他行了两步,又转过头,看了眼低头亦跟着停下脚步的宋谨言,道:“你跟着过来罢。”
幼时的韩烟粉雕玉琢,如瓷娃娃般,此时她正挽着袖子捞着水缸中的冰块,发丝上的雪花似在慢慢融化。许是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眸子中笑意渐染,张开双臂便扑了过来:“爹爹!”
男人抱起韩烟,转身迈进屋子,沉声道:“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在玩冰?”
房中烧着暖炉,比外面暖和许多,韩烟脸色红润,见爹爹似没有发火的迹象,便道:“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去捞了”
男人轻叹了口气,似拿这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将下人递过来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柔声道:“以后出去玩多穿点儿衣服。”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一双黑眸好奇的看了看跟着自己爹爹来的少年,问道:“他是谁?”
男人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朝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垂下眸子,白皙的耳根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羞,他声音依旧无波,道:“宋谨言,谨于言而慎于行的谨言。”
韩烟嗤笑一声,童声稚嫩:“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慎行?”
宋谨言怔了怔,道:“妹妹叫慎行。”
“以后,你便在这里保护好小姐,必须时刻谨记,她的安危胜过一切!知道么?”男子声音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是!”宋谨言并无二话。
“爹……我不需要他保护,你看他那样,能自保就不错了。”女童显然不大看得起宋谨言,不满的道。
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竟与我那晚在韩烟房中梦到的分毫不差,同样是死在一场大火中。如果不是苏恒曾经肯定的说他认识韩烟,信誓旦旦的说我不是韩烟。照着种种奇怪的现象和宋谨言的态度,我都要以为我是韩烟了。然而,我并不是韩烟,难道这世上真有鬼魂之说?想到此,就觉得身上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不想去深思这些奇怪的现象,我又问宋谨言:“然后呢?”
宋谨言似有些晃神,许久,才又开口,虽韩烟未在他眼前,他眼中依旧满是宠溺:“那时候只觉得她太过调皮,很难伺候,却从来没敢想过她心中是有着那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便宜师傅
然而,我并没有听到宋谨言与韩烟之后的故事,他正欲开口说时,似有人影突然出现,几片竹叶如刀子般飞了进来,宋谨言拉着我躲过竹叶,我趴在他怀中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深深嵌入梁柱的青色叶子,不敢相信竟有人能用叶子当暗器,登时吓出一身冷汗,现下宋谨言受伤,来人又能以叶子为暗器,如果来者不善,我们岂不是危险?
当即便拉着宋谨言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庙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箫声,箫声清冷中带着些悲凉,宋谨言却是微微松了口气一般,拉住我,道:“出来吧!”
箫声戛然而止。
“呵~~~~”一声低笑如清泉一般,听着便让人觉得浑身舒畅,银色月光下走出一人,一身浅灰色的衣衫,手持长萧,一张脸清雅出尘,笑得温和无害,全然看不出刚刚那一招便能让人致命的竹叶是出自他手。然,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他的发,在月光下,银白如雪。
“从云州城便一直跟着我们,到现在才现身,也真难为你了。”宋谨言微微起身,笑得有些淡漠。
他没有接宋谨言的话茬,只淡淡看了我一眼,道:“眉眼间倒是有那么几分像她。难怪你护她像护着个宝一样。”
宋谨言抿着唇没有说话,抓住我手的力道却紧了许多。
他说的她是谁?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