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正和应长楼的心意。他不停的抬头看就是怕尧白站立的位置有变,破坏他的计划。
“尧少侠,若你能站着不动接下我这招,我就跟你去古剑门。”应长楼手里的雪球坚硬如铁,正好一巴掌大,握起来刚刚好。
“好。”尧白高声应道,暗暗做好准备。虽然那人眼底自信盎然,不过在他看来也只是雕虫小技。
见人上当,应长楼笑的越发得意,眼里带着明显的算计。手中的雪球不停地上下掂量,似乎在寻找最佳出手时机。
“尧少侠,可要小心了。”他话音一落,一颗白色的圆球被以极快的速度甩了出去。对面的少年伸出手轻松的捉住,正准备嘲笑人,突然感到头顶传来崩塌的声音,然后成块成块的积雪打下来,让他如同置身雪崩中一般。
原来应长楼做了两手准备,手里的雪球丢出去吸引注意,尾巴上卷起的雪球击中树干,震落积雪。
尧白想通了原委,顿时双眼迸裂,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雪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带着渗人的怒气。然而始作俑者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笑的肆无忌惮,甚至还笑弯了腰。
“应长楼!”这是少年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藏着怒气的声音震动树上的积雪飒飒飘下,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应长楼急忙敛住笑意,甩起尾巴就逃。洁白干净的雪地出现一条均匀又细长的痕迹,偶尔会夹带两个脚印。
足足追了三里路,少年才抓住那条使坏的蛇。这次他没有用剑,而是直接扑倒了那人。
“不许笑!”尧白费了一番功夫才制服对方,这会他整个身子都压在应长楼身上,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好,我不笑,你先起来。”应长楼气喘的厉害,白皙妖娆的脸庞通红,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被追的。
虽然住了口,但是眼底的笑意却依旧不停,看的少年胸膛起伏的更厉害,脸色也更红。
“你若是再敢使花招,我就剁了你那条尾巴。”尧白瞟到在空中舞的欢乐的尾巴,恶狠狠的说道。示威般的对着男人挥舞拳头,还是听话的起了身。
这番幼稚的威胁应长楼自然不放在眼里,笑着幻化出双腿,慢悠悠的跟在少年身后。
两人行了一段路,才到一个小镇。大概是冬天的缘故,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尧白拉着应长楼直奔医馆,从怀里拿出一些小碎银,买了几种跌打止血的药。
他脖子上面的剑痕虽轻,若是不好好治疗,还是会留下疤痕。反观应长楼就不一样,虽然伤口更深,但是现在已经痊愈,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迹。
“你们人类呀,就是太脆弱。但凡一点小病小痛就能要了性命,还活的短。哪像我们妖,随随便便一晃,就是百年。”出了药铺,应长楼双手环抱,挑三拣四的各种嫌弃少年。
“你这身衣服洗的都快发白了,布料看着就十分粗糙,恐怕只有下等弟子才会穿。”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少年就是不生气,权当没他这个人存在。
应长楼说多了,自己也觉得无趣,同时又渴又饿。正好前面就是一个酒楼,于是停下来打算进去吃饭。这酒楼从外观上看起来还不错,起码是尧白这种全身家当不足五两银子的人消费不起的。
果然就见少年站在门口,眼底带着难堪和抗拒。
“这顿饭,我请你。”终于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子吃瘪的模样,应长楼高兴的开怀大笑。拍了拍人的肩膀,做出一副豪爽的模样。
他们要了间二楼的雅房,窗口对着街道。正好可以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欣赏外面的景色。
小二很快端上来十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各种奇怪的菜名都是尧白不曾见吃过的,甚至有些都没有听过。
吞了吞口水,尧白尽力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衣食住行皆是最下等,每个月所攒下的钱全部都买了药,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享受口腹之欲。
每次经过那些消费不起的地方,都是匆匆而过,偶尔会瞟上两眼。如今,他却坐在这个一顿饭能花他一年银子的地方,拿着筷子的手不免有些不稳。
而对面的人却没有他这种拘束,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拿着勺子,仿佛不需要咀嚼似的,狼吞虎咽,吃的飞快。
应长楼是真饿了,这两天过的惊心动魄,还特别伤神,所以今日特意叫了一桌好菜慰劳自己。他都快吃完半桌菜了,少年还是进来那番模样,做的端正,拿着筷子却不动。
“尧少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应长楼百忙之中抽空催促,少年这才开始夹菜。
尧白吃饭很规矩,和应长楼的风卷残云不一样。他即使很饿,也是细嚼慢咽,并不发出声音。吃完之后,两人都是十分满足。
面对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应长楼打了个饱嗝,然后唤来小二,低语了几句。不一会,桌上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多了三盘水果。
红色的荔枝,绿色的猕猴桃,紫色的山竹。
这些都是尧白不曾见过的水果,他吃过最多的也就是橘子,还是那种不怎么甜的。
“尧少侠,请慢用。”应长楼自然是看出对方眼里的惊奇和新鲜,他舒适的靠在窗口,嘴角带着笑,拉长了语调说道,“这些都是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