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楼上卧室传出不知是小一还是唯唯的哭声,经过快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听到哭声沙发上的三个人迅速跳起来朝声音来源跑去。训练有素堪比正牌军,小婴儿糯糯的哭声就是最好的集结号。
“我猜是小一!”鼎鼎说。
“我猜是唯唯,小一吃完连一个小时不到。”邵一源分析道。
“你们每天这样猜有意思吗?”方诚去厨房拿了温热的配方n_ai坠在两人后面说。
“还行,挺有意思的。”鼎鼎答。
“可有意思了,猜一猜增加趣味性,这样换尿布的时候也能轻松愉快点……”邵一源严肃地答。
方诚无语地挑了挑眉脚,这两人明明受不了给孩子换尿不s-hi擦屁股的活,把孩子交给保姆他俩又不乐意,争着抢着要做好爸爸好哥哥。
“啊!唯唯你太不讲究了,一个女孩子居然拉这么多便便!爸,快开窗户!咳咳!呛死了!”卧室里传来鼎鼎的叫声。方诚憋着笑,把n_ai瓶交给身后的保姆,让她给送进去,然后拐了个弯去了自己卧室,他觉得就应该给那父子俩足够的表现机会,至于小婴儿的便便到底臭不臭,那他就管不着了!
也说不清为什么,两个孩子哭闹的时候只要方诚抱一抱就能哄好。邵一源每每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扎心,明明自己也是眼珠子一样把唯唯小一捧在手里,吃喝拉撒全部包揽,可到头来孩子却看上去跟方诚更亲,没道理啊,邵一源郁闷地搓头发。
“行了,睡着了,我们回小床上睡咯。”这天晚上方诚轻拍着把小儿子送进梦乡之后,轻手轻脚下床把他放到了儿童房的小床上。
孩子生下来上官诗燕就请了个有经验的月嫂帮着带孩子,现在两个小家伙晚上吃完最后一遍n_ai之后可以睡上好久,四五点的时候再起来喂上一次就可以了,夜晚也不怎么闹,很是替大人省心。
“孩子们睡了?”邵一源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只剩下方诚一个人了。
“嗯,睡的可着了,唯唯还打起了小呼噜。”方诚扭扭酸疼的脖子说。
“脖子又疼了?”邵一源见状走到方诚身后,双手拿捏着力度给他捏捏肩颈。
“就是这,多按一会。”方诚说,“我下个星期准备回公司上班了,已经请了大半年的假了,再不去不太好。”
“诚诚,你那个工作太累了,整天东奔西跑的,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何况孩子们还这么小,又粘你粘得厉害……”邵一源不赞同他的想法,马上出言婉拒。
邵一源的反对是方诚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他不可能闲在家里专门带孩子,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或者工作是他的底线,把生活所有的中心维系在一个人一个小家上的事,他不能认同。
“那你的意思是?”方诚反问。
肩部肌r_ou_的拉紧和不悦的语气很直接的把方诚的情绪传达给了邵一源,他急于说点什么稳住方诚。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休息一段实在再出去工作。或者你要是不想去工作也没关系,现在孩子们很需要你。反正你们公司跟我们院有合作协议,我给你做靠山,你老板不会为难你的,诚诚……”邵一源见方诚半天没反应,转过来一看,心一个咯噔,方诚的眼中蒙着一层令他心惊r_ou_跳的东西。
“说啊?说完了没?在家全职带孩子,给我做靠山,还有什么?你的工资都给我,我负责洗衣买菜做饭参加小区家庭主妇聚会?”方诚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里红血丝都绷出来了。
“诚诚,不是,不是,你别气……”邵一源手忙脚乱地安慰,可是一点效果也不起。
“邵一,我是男人,你是不是看我生了孩子就忘记这一点了?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坐在家里靠你养?你别忘了,没有你的时候,我照样带着鼎鼎过的好好的!”方诚一掌拍在床头柜上,台灯震得原地打了个转倒下了。
邵一源最听不得方诚说没他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没有他也怎么怎么样,他没法承认,方诚离了他足够活的从容不迫,可要是他离了方诚,他觉得自己连一个星期都坚持不下去。因为失去过,因为受过伤,所以更容易患得患失。听着方诚刺心的话,邵一源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诚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我只是…我知道……”邵一源在方诚面前矮下身,仰视着他。药代是多辛苦的工作邵一源一清二楚,说难听的那点工资几乎就是跪在地上求别人换来的钱,他不愿意方诚跟他在一起了之后还要因为工作的原因四处求人。
方诚说完那番话也觉得不妥,吵架时就该就事论事,牵连那些陈麻子烂谷子做什么。
“我的身体已经修养好了,医疗代表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也是我从新人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职位上来的,这是我有自信可以做好的事。可能挣的钱没法跟你比,但这是我的一份事业,我并不想放弃。请你尊重一下我好吗,邵一?”方诚压了压火,努力做到好言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