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也是我们的孩子!”沈梦璐白了朱鄞祯一眼,什么叫她吃醋?说得她是多小心眼的后妈似的!就算以后她自己的孩子出世,她对景轩的*爱一样不会减少。
“是!娘子说的对!”朱鄞祯望着被明德宗和姬皇后围在中间的景轩,浅笑!景轩,自然是他和梦儿的孩子!
明德宗和姬皇后就景轩应该陪谁争论了一会儿,最后以姬皇后妥协而告终。“皇上,臣妾说不过您!臣妾将景轩让给你就是!臣妾接臣妾家里的侄甥女进宫陪臣妾,皇上总不能跟臣妾抢了吧!”
侄甥女?明德宗扬眉望了景轩一眼,“是姬太傅哥哥家的小孙女吗?”
姬皇后挂起寓意深深的笑容,“是,正是雨桐!”
明德宗了然地捋捋胡子,“这个皇后做主便是!招她进宫与皇后做伴也不是坏事!”
听到姬雨桐的名字,景轩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刚刚爷孙之间温馨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沈梦璐不明所以地看了景轩一眼,朱鄞祯握着沈梦璐的手,默默地叹了口气。
景轩原本就不同意姬皇后的安排,对素未谋面的姬雨桐先入为主地产生了厌恶之情,而今,景轩心系阎轻络,恐怕更难接受那姬雨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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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鄞祯早料到今日进宫不可能只是赴宴那么简单,他进宫路上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果然晚宴过后,明德宗开始追究起沈家为沈恭卿疏通一事的责任来了。
“沐妃,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气氛陡然一变,明德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原先平易近人的笑容,而换上了一贯威严的表情。
沈梦璐默默叹息一声,饭前饭后,情绪如此大起大落,会影响消化的!“父皇,臣妾的父亲愚不可及,才会一再遭贼人利用,臣妾恳请父皇明察秋毫!”
“沈默驽钝,你既这么聪明,怎得非但不及时制止,还让事情愈演愈烈?”明德宗冷哼一声,对沈梦璐没有把好关,表示十分不满。
沈梦璐听出明德宗的意思,想必是在责备她不懂分寸,在婚前与沈家闹翻,以至于被人钻了空隙,在大婚当天闹出那样大的笑话。
“父皇,是臣妾一时糊涂,臣妾也实在是被家父逼的。家父受小人挑唆,与臣妾生分,又爱子心切被人利用,自作主张将银子白白送人。臣妾倘若不给家父一点教训,只怕他会做出更多傻事。”
“一点教训,至于断绝父女关系吗?至于划花姨娘的脸吗?”明德宗对沈梦璐避重就轻的回答表示不满意,他要听的是实话!
沈梦璐在他面前竟也躲躲藏藏!实在可气!分明他对她的信任如此之多!期待如此之高!想起他送沈梦璐的大婚贺礼,明德宗气不打一处来!
沈梦璐望了紧抿着双唇的朱鄞祯一眼,“父皇息怒!臣妾假装与家父闹翻,搬离沈府,其实是想断一条后路。臣妾必然是要揪出搞鬼之人的,也必然是要替人报仇的,沈家无权无势,臣妾害怕连累臣妾无辜的家人,这才顺水推舟,私自布了一局。一来好让家人脱离危难,二来也可放松贼人的警惕。”
朱鄞祯皱了皱眉,他知道沈梦璐会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举动,必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可是她甚至不跟他商量一下就私自做决定,多少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难道他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这么靠不住的人吗?他到底是她的夫君!
察觉到朱鄞祯的不悦,沈梦璐有些心虚,不过她现在顾不上朱鄞祯,明德宗还等着她的回答。“至于柳姨娘,臣妾知道,想要让臣妾与沈家闹翻的事公诸于世,自然是少不得柳姨娘的大喇叭的。家父畏惧臣妾和安护侯府,自然不敢四处宣扬。柳姨娘虽心胸狭隘,却也胆小怕事,倘若臣妾不下点狠手,她也不敢闹事。是以,臣妾才小惩大诫,在柳姨娘的脸颊处划了两道。”
“不过,臣妾万万没想到,柳姨娘竟也有如此狠辣的时候。是臣妾失策,以至于在大婚当日闹出那样大的动静,请父皇责罚!”沈梦璐朝明德宗盈盈一拜,长叹一声。
柳如芸自毁容颜一事,是沈梦璐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的!不过柳如芸要是知道,沈梦璐下手时是控制好了力道的,合理调养,她面上的刀痕自会痊愈不会留疤,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莫及。
明德宗定定地望着沈梦璐,好半响才开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然有如此好计谋,就合该好好利用,太仁慈必然会有破绽!事已至此,覆水难收,眼下沈默和柳如芸都被关押在京畿府衙,朕给你个机会补救失误,该如何处置他们,由你决定!”
“父皇……”沈梦璐呐呐地喊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补救失误吗?这是要逼她痛下杀手吗?
“好了,时候不早了,朕尚有奏折要批阅。皇后,朕就先行回去了!你代朕送送老四与沐妃吧!”明德宗不给沈梦璐拒绝的机会。“沐妃,朕等你三天!三天之内,你若做不出决定,那只好由朕替你下决心了!”
临走前,明德宗淡淡地扔下这句话。沈梦璐望着明德宗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复杂!
三天,她当真要沦为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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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沐王府的路上,朱鄞祯,沈梦璐和景轩谁也没有说话,三人各自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