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他忽视对方的瞪视,命令。
程玉青尽了最大努力,撑开了一条缝。不知怎么搞的,术后他的颞颌关节像焊死了,根本不听指挥。
何砚用手指在他牙齿跟前比了比,「不行啊,只能开一指,你要加紧练习。」
小青年又努力试了试,牵动伤口,疼,皱起眉头。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何砚动了恻隐之心,但也没办法,「疼也要练,我在你骨头里塞了两米长的纱布,你嘴巴张不开,怎么拿出来?」
程玉青被两米长的纱布吓到了,啊啊呀呀练了整天的张口,到晚上,效果虽然不尽人意,但换药没问题了。
他被叫到住院部的诊室。
管床医生在摆弄器材,何砚走进来,「你去忙吧,我来给他换药。这个病例我想全程跟进,写论文要用。」
管床医生会意的出去了。
写论文?程玉青挑起眉头。他的病在这里可不罕见。
这是个借口,何砚没说,让他躺下。
他左下倒数第一颗板牙被拔掉了,留下个通往骨头里的洞,当纱布被从里面扯出来时,程玉青以为会很疼,憋了口气,严阵以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