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沈渊对著小辈有些话毕竟不好出口,“文静他是不是……一直身边缺个人。”
你直接问他是不是欲求不满不就是了。真是够了,爷孙俩半夜不睡觉在这讨论这种没水准的问题。不过这种话他也只敢想想罢了,让他说出来却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敬畏的人不多,家里的老爷子就算一个。
“小静从小性子就沈闷,这麽多年来……咳……除了最近也没见他和谁亲近过,爷爷会这麽想也是情有可原。”
沈老爷子从藤椅上起身,沈文浩连忙狗腿地扶上去,“爷爷,慢点。”
“不用,我还没死呢。”老爷子性子极要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人搀扶。沈文浩笑笑,撒娇似地挽上他的手臂,“哪能啊,爷爷还年轻著呢。”
沈渊在原地定了定,待身子稳定了才在孙儿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门口,夜已深了,湛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老爷子凝视著一颗晦暗不明的星星,有些感叹地说道,“文浩啊,你从小就懂事,不让人操心,爷爷很欣慰。”
“哪里的话,小辈让长辈开心本就是应该的事。”
沈渊开怀大笑,拍了拍沈文浩的头,“就你就会哄人开心。”
沈文浩摸摸脸26岁高龄还被摸头饶是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沈渊笑毕,思考了半响说道,“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办一件事情。”
就知道不会这麽简单。沈文浩无奈想到。
花开俩朵,各表一枝。
盛天宾馆,会议室。
何二交代完一干事件後,众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单单留下了小红小绿俩人。空旷的会议室里安静得吓人,何二姿势优雅地点了一根烟,也不抽就夹在指间把玩,在他的对面坐著小红和小绿俩兄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事到如今,多说无用。”何二把燃到烟嘴的香烟碾熄,走到落地窗前,他俯视著都市繁忙的夜景,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这件事情我暂时压下来了,对上头就说是意外,你们俩好自为之。”
砰地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关上。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小红和小绿二个人。
“怎麽办?给二爷添了麻烦,还死了人。”小红挫败地挠乱一头红毛,“真jb的,都是我的错。”
正在这时,小绿怔怔说道,“我知道的。”
小红悲愤之中看他一眼,疑惑道,“知道什麽?”
“呵。”小绿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笑,“你偷偷给陌生人打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小红一把扯住小绿的领子,一拳揍在他左脸,吼道,“你知道还这样对我!你知道还不阻止我!你知道还……不原谅我!”
小绿不敢示弱地揍了回去,动作太大俩个人都滚在了地上,他的嘴角破了鲜红的血渗出来他却全然不在意,一脚把小红踹开之後,他扶著圆桌冷笑,“我那麽爱阿海,你竟然要把他卖给别的男人,我怎麽原谅你,你让我怎麽原谅你。”
“你以为我舍得!”小红简直要被无处发泄的怒火逼疯,他一拳打在墙上,雪白的墙上立刻多了几点血迹,“阿海他被二爷看到了,是二爷瞒著我跟客户做的交易。二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不能违抗他阿。”
“那你还不是偷偷走漏了风声!”
“……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过来说有办法可以救阿海,我那个时候……已经走投无路了,要救阿海只有这一个办法。”
小绿苦笑,“结果我们还不是对阿海的下落一无所知。”
小红心里一凉,脱力地退了几步靠在圆桌上,“我真是个蠢蛋,轻信了陌生人的话,害二爷失望不说,说不定还会害得阿海坠入另一个火坑。”他紧紧地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裳,万分痛苦地一遍又一遍重复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
二爷的会议内容除了交代汪海被劫走的事情外,还下达了一个指令──近期内出手所有“货物”。这些所谓的“货物”自然是指杨明这样通过各种渠道被留在盛天宾馆接受“培训”的人,原本出货的周期基本上是俩个月,而何二却代表上头下达了由於最近风声骤然变紧十天内必须出货的命令,可见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小绿不清楚这件事情是否与阿海被劫有关系,如果没有的话最好,如果有的话,他看著沈浸在後悔中的小红,那麽事情就没那麽简单了。
俩天後。
午饭时间,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小红照旧端著饭菜来看杨明。不同的是,今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後还跟著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他扑上去抢托盘的动作一滞,不确定地规规矩矩在沙发旁站好。
小红熟络地开口,“杨明,这是沈先生,快向沈先生问好。”
男人乖巧地照办,还顺带一个90度的鞠躬。受此大礼地沈文浩嘴角一抽,不知怎麽想到貌似只有在葬礼上才弯腰90度,他尴尬地笑笑,拍拍男人的肩膀让他不必如此拘束。
小红牵完线就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递给男人一个好好表现的眼神。杨明早知道今天会有人来看他,小红甚至特地为他准备了新衣服,他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精明一点,但不巧的是来人好死不死挑的是吃饭时间,他想装精明也马上漏了陷。
☆、(七)离开
严格说来,沈文浩并不是沈渊的孙子,而是外孙。沈渊一生育有一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