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编。”
边牧喝口咖啡,盯着他的双眼说。
对面的男人手臂平放在桌角,依旧憨厚的模样,吞吐回他,“小老板,您不知道,养个狗特麻烦,拉屎啊,撒尿啊,掉毛啊,细菌啊,事儿多,还没用,一天就知道瞎叫唤,关键时刻,靠不住。”
嘛意思?
“意思是,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呗。”
我哪那么大的脸,啥时候都得靠自己,别人,都靠不住。
“嘿嘿,我为了小老板,绝对是上刀山,下油锅,厕所茅坑里骨碌一圈也在所不惜。”
表忠心,表忠心,他最木奉,他最腻害,绝对不能被小老板当成个没用之人。
“那,照顾个小n_ai狗,也是轻而易举了,是不是?”
边牧扫眼他手里捧着的毛茸茸,嗯,给你起个名字吧,嗯,“它,就叫,混蛋,小混蛋。”
说完,自己先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太有才了,有没有。
哎,邵寇只有叹气的份儿,罢了,看在你这么混蛋的名字的份上,我们就彼此同病相怜的依偎吧。
外头天气格外的暖和,找了个布兜,把小n_ai狗装上,开车去城里,副驾驶位上依旧是个神经病的晚期患者,两人一路互怼着到达兽医院,先给它做身体检查,确定没问题,才扎了两针疫苗,买了一些常用药备着,又转弯去旁边的宠物用品商店溜达一圈,边牧是个没节制的,看见啥都买,也不管是适用大狗还是小狗的,最可笑的是,咱们家的小混蛋明明是个公的,竟然扔进来一堆扎小辫的皮套和小头夹,粉粉嫩嫩的,你当打扮小姑娘呢?
把东西装到后备箱,按导航找到农科技术研究院,专门研究山林树木种植,里头的有个老教授,和边牧的姥爷是挚交,此刻看见他,明显的激动,拍着他肩膀,连声夸赞,“不愧是老原家的孩子,就是有灵气,随你姥爷的气韵,坐,来,喝茶。”
亲自倒两杯茶递过去,边牧低头恭敬的接过来,邵寇坐在另一侧,腰背挺的倍儿直。
“张爷爷,我姥爷一直就念叨着故乡,说这山灵水美,尤其惦念着那山上的橘子树,您,能不能帮我瞧瞧,那土质到底如何?”
邵寇只在一旁当个三好学生,好好听讲,乖乖的在心里做好笔记,实际上,不大会儿,他就跑神儿了,眼角一直无意识的扫着他喝茶的手,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握在手里软若无骨的,他端到唇边,张嘴呷一口,随着喉结滚动,吞咽下去,躲避开,低头看茶杯里的碧绿色的汤,一丝一毫的杂质都没有,衬着皑白的瓷器愈发矜贵,他嗓子突然干渴,很想喝上一口,不知道是微微的苦涩,还是回味的甘甜。
边牧瞅着正对面的垂涎欲滴的蠢货,差点蹦高,你个傻缺,回去非得让你干嚼几斤茶叶不可,让你馋。
果然,邵寇一出门就遭了他的毒嘴,完全不知道哪又惹了这个小祖宗。
“回村,你个饿货。”
什么鬼?
他又怼过来一句,“快点开,都长毒蘑菇了。”
什么鬼?
邵寇懵逼的一路,一句话也没敢回怼,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手上的布兜掐死,让那个小混蛋一命呜呼喽。
两个男人一条狗,都是一个德行,都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撒尿,各自解决完,邵寇先给小混蛋温了点牛n_ai,才洗手做饭,半下午了都,做点快餐,让小画家赶紧吃吃睡觉吧。
剁了点骨头上的活r_ou_,切一根香肠,磕个j-i蛋,撕开袋牛板筋,搁锅里用剩下的白米饭炒一块,有点藕用醋拌,昨个儿用蒜蓉末腌的j-i爪子,放点辣椒油,他是看小画家乐意吃,又扒出来点,这个还是他在网上新学的,先把j-i爪用水煮烂乎,然后用凉水泡泡,把里头的骨头都抠出去,用蒜末,盐,辣椒油,各种调料放齐,放冰箱里冷藏,自我感觉味道很不错。
边牧上楼换身衣服,恢复了往常的高冷优质范儿,一身的棉麻,墨绿色的开衫,头发还没干,还滴着水,邵寇看不过去,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干。”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没常识,头发s-hi着睡觉容易偏头痛。
边牧:风筒吹的也不好,让他自己干才最好。
邵寇:你过来。
边牧:我知道,你又想占我便宜。
邵寇:才不是,别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边牧:那你这么殷勤?
邵寇摊手: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很难伺候。
?
边牧:?
邵寇:可是我就是喜欢伺候你,你说怎么办。
第22章 品茗
邵寇看不过去,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干。”
他肩膀两处已经被s-hi发润暗,变成更深的浓黑色,风筒举过头顶,嗡嗡嗡的热风响彻耳边,边牧的头发丝特别柔软,邵寇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不是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这么的软,然而,这是丝毫不带感情的扩散性思维,并不会在记忆中停留多久。
边牧眼眸微合,感受着他宽厚手掌移到脑后,有股温热无意的擦过耳边,来回撩拨,发丝飘飞舞动,热气烘干围绕着他的整个上半身,温暖又舒适,或许,他有些抗拒,抗拒他的头发如此的薄,如此快的就会干爽。
直接对着发根一顿乱吹,也就三两分钟,关掉,抬手将风筒收到橱柜里,对着他说,“我就炒了点饭,对付一口,等晚上再重新做。”
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