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眼中带着隐隐笑意,等着地薯和叫花j-i。
今天是他和阿影的生日,阿影没有生日,两个人就干脆同一天过。
凤鸢用木棍又刨了些火石在地地薯上面,却突然一阵狂风吹开了关着的门。
他连忙放下木棍去关门。看到门外手持长剑的人瞳孔一缩,连忙往屋里跑。
黄宪看到突然出现的漂亮男人心中一突,连忙喊到:“杀了他!别让他给杀神报信!”
凤鸢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隐居之后再也没有碰过毒虫。
冰冷的剑刺穿胸膛,他无力的倒在火坑旁,眼中印着跳动的火焰,手里紧紧抓着雪白的鹅卵石,眼睛瞪得大大的。
阿影,说话算话,一定要要找到我,拜托了……
黄宪踢了踢地上的男人,不屑的撇撇嘴。“死了,这就是毒医?”真是不堪一击,说着又看向屋内,“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找个地方埋伏起来。”
其他人点点头,进了屋内。
太阳当空。
直到午时男人才怀抱着一只小野猪,肩膀上扛着两只野j-i,右手提着一只野兔。
还未走进院子,杀人无数的凤影立刻嗅到了空气里余下的杀气和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脚下一顿,扔掉身上的猎物,握紧手中的镰刀慢慢靠近小竹屋。
他神情紧绷,眼睛发红。
走进院子,发现好几个人留在雪地的脚印。门开着,一眼就可以看到倒在火坑边的人,没有加柴,火早已熄灭。
那人和早上他离开时一样,穿着他用猎来的狐狸的皮做的裘衣,只是雪白的裘衣沾满了鲜血。
男人松开手里的镰刀冲进屋里,跪在地上抱起已经冰冷的人。
“鸢儿!鸢儿!鸢儿你醒醒!”
都怪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都是我的错,不留在家里陪着你。
男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低低呜咽,蹭着那人冰凉的身体。
咕噜噜——一声,将痛的无法呼吸的男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伸出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鹅卵石,眼中神色更加悲伤。
狠狠搂着冰冷的尸体,恨不得揉到骨子里。
早点回来,我有惊喜。
他的鸢儿明明之前还笑的开心,乖乖站在门口送他离开,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鸢儿……”男人低头胡乱的亲吻着那人的脸颊,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却丝毫不在意,“鸢儿,别睡了,你怎么比我还懒啊,到底谁是懒猪呢……”
“鸢儿……”
很快,男人眼前变成一片漆黑。
这是瞎了。
凤影内力并不算高,否则当初也不会投靠魔教,借用魔教教主的内力。
隐居之后,他只能靠自己的内力维持凤鸢的心脏跳动。凤影杀过许多人,自然得到过无数宝贝,其中包括武功秘籍。
正是利用的快速提升内力的武功秘籍,他才有底气带着凤鸢来这里隐居。
如今凤鸢死亡,他情绪不稳,那秘籍里的负面影响立刻爆发了出来。
失明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会失声,失聪,慢慢衰老,快速死亡。
这是他强行提升内力的代价。
男人慢慢抱起爱人,耳朵微动,屋里的几人立刻人头落地。
任由鲜血染红小竹屋,男人一步一步走进风雪里。
虽然强大的内力使他衰老,至少死亡之前他还可以做最后两件事。
杀了那些曾经伤害过鸢儿的人。
席长风!溯清!
男人抱着尸体跋山涉水回到了魔教。
勿尘接到消息惊喜的亲自去迎接,最想看到的人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着抱着尸体单膝跪在跟前的男人,勿尘心中无比复杂,故作无所谓的调侃:“这几年你把小美人带到哪里去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他声音里颤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怀里的尸体,自顾自的开口:“请教主给鸢儿一处安息之地。”
他和爱人臭名昭著,葬在外面,别人肯定把坟都要掀了,他只能来找勿尘。
勿尘看了男人半晌点点头,“你呢?你有什么打算?”他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跟在美人身边,美人死了,这个男人会去哪里?
凤影沉默几息,小心的将爱人放在地上,起身后退一步,转身慢慢离去:“我去善后。”
去替鸢儿赎罪,去替鸢儿报仇。
目送着男人离开,勿尘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将毒医风光大葬,以历代教主的仪式来。”
旁边的人想说点什么,勿尘却已经负手而去。
美人,这是本教主最后能为做的事了。
平城城门。
男人闭着眼睛,手里握着白玉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入空中,而后将白玉瓶一扔,运起轻功离开了平城。
一年后,虫疫突然褪去,百姓大喜,不久熙元帝又将都城迁回平城。
半个月后。
深夜,盘龙殿内。
身穿明黄里衣的男人站在案桌前,案桌上摆着一副画,画上是一个白衣青年。
席长风伸手轻轻触摸青年的脸,轻轻问系统。
【你说从我登基开始,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人造成的?】
【是的,亲爱的宿主。】
【呵!】
席长风嗤笑一声,恰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尖叫。
【叮!叮!宿主注意!有……】刺客!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剑从后心窝刺穿了席长风的胸膛。
席长风回头看向刺客那张丑陋的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