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未必有他设想的这么严重,但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如果真让他猜中了,那这手段就非常恶劣了。
但这话一问出来,缪宇就意识到自己想左了——红寡妇被他这么一说,神色变得很古怪,低声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很可能是他把五个人都干掉了。”
十六号小队只有三个人,这所谓的“五个人”当然把十三号的队友都给算上了,缪宇之前虽然脑洞大开,但还真没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一时顿了一下才道:“你这个猜测有几分把握?”
“我只知道他一直都是独行侠,独来独往,孤僻,从来不跟人合作。”红寡妇带着几分小心地斟酌着,迟疑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三年前我跟一男的鬼混,他的新婚妻子怒而买凶,我才跟他打过交道。”
跟有妇之夫鬼混属于个人道德范畴的问题,缪宇对此不加评论,只是带着几分奇怪道:“嗯?”
让他觉得有蹊跷的是如果这位十三号真是个杀手,红寡妇不该还活着才对。倒不是他轻视红寡妇,而是缪宇没觉得她有被刺杀还能活下来的警觉性,她就是个很标准的小贼。
红寡妇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他是个疯子,这人在国际上只能算是三流水准,接的也多是没多少钱的活计,可是他的任务完成度并不高。”
缪宇听得云里雾里的,按照他的逻辑思考能力,三流的任务都成功率不高,那只能说明水平不行,又不能说明人家疯啊。
不过他没有打断,明显红寡妇还有话没有说完。果然红寡妇继续跟他科普道:“我听到风声后,立刻找朋友求援,不瞒你说,我朋友在灰色世界也是有几分能耐的,却被整得鸡毛鸭血。”
第109章 衰神附体
“鸡毛鸭血?”缪宇着重强调着问道。以红寡妇对他的忌惮程度,不难看出是吃了大亏的。
“是真的鸡毛鸭血,没死一个人,但我和朋友都吃了大亏,他本可以弄死我的,但只是给了我点很难忘的教训就走了。”红寡妇说道。
从她的表情看出,那教训确实很难忘,否则红寡妇再见十三号,也不会表露出恐惧而非愤怒之意。缪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他的任务是杀了你,他却只选择惩罚你,因此任务被判定失败,估计他之前的许多任务也有类似的情况,所以完成度才这么低。”
十三号要真是个圣母想引人向善,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去当杀手?他要是个刽子手,又何必白白放过红寡妇损失一大笔金钱?
缪宇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像他这种讲究逻辑的人,一碰上这种根本没办法用常理去理解的人,他就直接歇菜了。
红寡妇觉得十三号疯了,缪宇也倾向于这人有点毛病,起码思考回路不太对劲儿。他看红寡妇也没什么好爆料的了,便告辞出来。
缪宇刚走到客厅,发现十三号往别墅门口看,心头一动,不由得停了脚步。
大门被打开,三名上组成员走了进来,肖白冲在最前面,他在看到缪宇就在客厅时,不自觉露出了一副“他在专门等着我”的幸福神色来,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了?是不是看到大屏幕知道我们赢了?”
虽然这是个误会,但也是个很美丽的误会,缪宇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两个人到沙发上坐下。肖白小声说道:“能够确定通讯器被抢走了吗?”
缪宇点了一下头,低声道:“十六号小组至今都还没有回来,下组十三号的队友们也不知所踪,红寡妇说怀疑被他给控制住了。”
肖白偷偷往旁边不远处坐着的十三号那边看了一眼,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他们这一局从下组的公共银行中支取了一部分冥币,如果十三号是独立完成任务的话,那这一把赚的筹码当然就归他个人所有。”缪宇解释道。
肖白却觉得还是说不通,仗着十三号是个黑人,九成听不懂汉语,还是直接问缪宇道:“那他不怕惹得同队人不快吗?”
缪宇笑道:“他从第一轮就想单独行动,是迫于形势才只能跟其他人联合的,估计他玩了这一手,下一轮该不会有人再逼迫他组队了。”
如果按照他看,这一举动是挺不明智的,绝对弊大于利,但没准让十三号看,省了不少口舌功夫,又少了拖后腿的人,人家很乐意。
除了他们三组外,迟迟没再有人回来,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上组十二号才带着队员返回,对方棋高一着,他们任务以失败告终。
在十点多钟,十六号小队总算出现,三个人各个都狼狈不堪,其中一个还吊着绷带。将近十二点时,下组十三号的两个队友总算露面,他们的情况也颇为糟糕,但好歹没有明显的外伤。
第一天结束,比分在第一天被定格在二比二平上。谁胜谁负还得看剩下四组的比赛结果。
缪宇放轻松休整了一晚上,他心情还算不错,好歹第一局旗开得胜。至于上组和下组究竟谁能拿下第一轮的胜利,他虽然不是全然不在意,但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保守估计这次比赛起码得有七八轮,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所谓,目前还在磨合阶段,每个队伍的构架或多或少都不合理,还得看以后的发展。
第二天上午上组下组比分2:3,接近正午时,上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