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铃都快让外面的人摁坏了,这俩还有滋有味的相互调侃。
房门打开,杨洋端着委屈的小表情看着苏慕言,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出手揍他一顿。
“阿慕,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何不接?”
苏慕言“哦”了半天才想起自个的手机压根就没带回来:“我手机落单位了。怎么,大晚上的杨主任就给你下了特赦令?好不容易放风,你不去找你的阿猫阿狗跑我家来干嘛?”
杨洋顶着张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脸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就开始长嘘短叹:“杨主任把我扫地出门了。阿慕,从今天起我无家可归了,你行行好,暂时收留我几天吧。”
苏慕言显然不欢迎他,站在门口不阴不阳的说:“天都市收容所从这打车过去五十块,你要没钱我给。”说着他掏就出皮夹抽了张百元钞塞到了杨洋衣服口袋内:“滚吧,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记得以后别说认识我就行。”
“阿慕,你不是这么绝情吧?”杨洋瞪着双大眼睛扮可怜:“杨主任狠心就算了,阿慕你可是我最亲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想当初......”
“别缅怀过去,我没心思忆苦,也不喜欢思甜。”苏慕言拽着他就往门外赶。
杨洋深情的抱怨:“阿慕,你不能这样——”话说一半,他眼睛的余光瞟到了餐桌上,指着餐桌上多出来的一双碗筷跳起来道:“怎么会有两幅碗筷?阿慕,你有新欢了?阿慕,你怎么能这样?阿慕,就算你有新欢也不能抛舍我这个旧爱啊?阿慕......”
“你滚不滚!”苏慕言面无表情的指着门说了四个字。
“阿慕......”
“滚!”
“阿......”
“这是要钱啊还是打劫,弄这么大动劲?”韩煜光着膀子,围了个浴巾就走了出来。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四只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阿慕,这,他......”
杨洋感到不可思议,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抓着苏慕言就往门外跑,直到楼下的小花圃边才松开手,一脸严肃的低斥道:“苏慕言,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就算你要玩也挑个弯的行不行?这姓韩的警察可是个直的!”
苏慕言不咸不淡地答:“我知道。”
杨洋僵了几钞,吃惊的指责:“你知道你还玩火?还是你想掰弯他?苏慕言,他和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清醒点好不好?!”
苏慕言冲口而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调到我们处,没找到房子就临时住我这了。”
“真的?”杨洋盯着苏慕言的眼睛,仿佛他说了个随时就能拆穿的谎言。
苏慕言毫无底气的点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同他只是房客关系,仅此而矣。”
一时无语,两人都不出声。
杨洋有些心浮气臊,几次想开口,几次又咽了回去。抬眼看着这个漂亮男人,他一肚子的后悔,后悔不该把他带到这条路上,最后又扔下他不管不顾。如果苏慕言因为他而再次遭遇情感上的伤害,他会拿刀子先戳了那个人,再戳了自己。
“你是不是又没钱啦?”苏慕言打破了沉默,不等杨洋回答,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了张银行卡递给他:“密码还是之前那个,要多少自己取。”
见杨洋不收,拿起他的手将银行卡硬塞了过去。
“阿慕,你恨不恨我?”杨洋有点想哭,如果苏慕言回答的是“我恨”他会好过一点。
“恨你干嘛,路是我自己选的。”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恨意。苏慕言仰头看着天,笑了笑说:“没有你,我现在一定是个严重的自闭症患者。是你带我走出了精神禁锢,所以我不会恨你,相反我还要感激你。”
“阿慕——”强忍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对不起!”尽管杨洋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毫无意义,尽管苏慕言不需要,但此时此刻他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代替心中的悔。
苏慕言给了他一个拥抱:“放心吧,我会很好的。有空就多回家看看杨主任,你是他儿子,别老惹他生气。还有,别吸毒了,那东西碰不得。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你这个兄弟。”
杨洋已经让苏慕言的话弄的稀里哗啦,他这辈子除了去年苏慕言中弹毫无生息的躺在医院不吉利的白床上嚎啕大哭过外,这是第二次哭的这么凶。
“还没完了你!”苏慕言一把推开他,挖苦道:“我又没死,你这是嚎的哪门子丧?快滚吧,否则我反悔了你就没钱fēng_liú快活了。”
杨洋扑哧笑出了声,不发一辞,抱了抱苏慕言转身就走。其实做不了爱侣,做对好兄弟也未偿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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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1章 邻城寻枪
上午十点是痕检中心最热闹的时侯,若大的中央办公室所有的技术员都聚集在此向苏慕言汇报头一天的工作情况。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把昨天调查的情况先汇个总。”苏慕言靠坐在前方的大办桌上,拍了拍掌示意大家噤声。瞬间,硕大的办公室便静的悄无声息。
苏慕言言简意赅的开口:“宁伟明,先说说你调查的情况。”
“嗯,好。”宁伟明清了清喉咙,摊开笔记本说:“昨天我去了户籍科对本市所有做过变性手术的男性进行了调查,十年之内本市一共有两位男性做过变性手术,其中一位四年前已移居海外,今天早上我已经与她取得联系,可以排除与本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