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他的马确实是那少年趁了马车疾驶而过时用弹弓所惊,本想撞上来讹得银子花花的,哪知距离没有算准,更没料到这位骑在马上一人独行的俊朗青年会是杜王爷的儿子,当朝的枢密使专司。
只是情由,云朗并不想和他爹说,否则定会被他爹笑话惨了的,况且那个少年毕竟是伤在自己马下,还是自己有错。
“啪”地一声,杜百年用手一拍桌子:“你个混账东西,骑着马长大的人了,还能让马随意伤了人?”
“风上!”杜百年喝。
一个青衣中年人应声而入:“老爷。”
风家是杜家的家臣。风上是杜百年的亲卫,亦是本代风家家主。
“请家法!”杜百年用手指杜云朗:“给我重重地打这个混账东西。”
“是。”风上恭应。走到旁侧书架上,将一根两指粗细,两尺长左右系着丝绦玉坠的柔韧紫藤条,取到手中,走到杜云朗身侧:“属下僭越。”
这顿打真是冤枉,云朗心底懊恼,却不敢辩驳,只得道:“儿子恭领爹责罚。”
“打。三十下。”杜百年冷喝。
藤条抽到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