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觉得有三分妒意。
“千锦自然也有妙用,”云轩的舌尖轻滑过子易的唇:“许多在易儿身上用不得的手段,尽可用在他的身上,他于本相,是极好的乐趣。”
“先生若只得一人相守,愿选何人?”子易忍不住追问。
“你说呢?”云轩答,忽然毫无征兆地一贯入底,将易儿弄得只余喘.息,再也无法言语。
云轩对子易是爱,对凌墨是情,对千锦是欲,只是爱、情与欲,常常相辅相成,相伴相生,又如何能分得清楚。
从爱而欲或是从欲而爱,到底也都是有情分在里面,自然都不能割舍,云轩也不想取舍,只是无论是子易、凌墨或是千锦,若让他们自行选择的话,他们会离开云轩吗?
云斐依照凌墨之命上山拜贴,武道以礼相迎。只是武道对招安之事只是假意应承,实则想抓住云斐作为人质。这边武道以碎杯为号,招呼出埋伏的人手,那边却是听见炮响,凌墨已经率军攻破山门。
凌墨奉的是剿灭之令,招安不过是拖住武道的借口。
武道已经在凤栖山还俗,并娶妻生子,所娶之妻就是原匪首之女。这是一个不能再老套的故事,只是结局有些悲伤。
自凌墨带军自京城出发剿匪,武道就知大势已去。既然是杜丞相身边的凌将军亲自领军,凤栖山必败无疑。
只是武道退无可退,只能负隅顽抗。他原本也想擒下云婓要挟云轩,却未料到云婓带的两名侍卫竟是天下高手中的翘楚,秋清羽或是墨嫡,武道都非敌手。
武道想不到的只有一点,奉命将他擒为阶下之囚的是昆仑弟子,而且还是他在昆仑山时最喜欢的师侄,如今的杜王爷五子杜云婓就是当年的婓绍。
云婓苦笑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师叔莫怪。”
云婓如何不知道杜云轩的用意,昆仑山因受婓王爷谋逆之事牵连,如今已被云轩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要除之而后快,动凤栖山只是个引子。
武道亦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各为其主罢了。”之事武道选错了栖身之木,当初他为婓王爷引荐给肃王,就注定了今日的命运。
云婓本想为武道祈命。凌墨却拿出凤栖山勾结肃王,为肃王提供粮草资助的证据,尤其是暗中替肃王卖命,暗杀数名朝廷命官的铁证。
武道只求一死,唯请放过妻儿。
凌墨轻叹气:“丞相之命,谋逆之臣,必要斩草除根。”
云轩将子易折腾了几个时辰,方才罢手。他亲手帮子易拾整了污秽,又为子易入药。
“这是秋先生精心腌制的药果。”云轩用象牙雕琢的镶金筷子,夹起一枚沁凉柔软很有弹性的形似红枣、大小也一般无二的药果,喂入子易“口”中。
“仔细含着吧,都含化了,就再换一枚,每日总要含化三枚才可。”云轩轻轻按揉着子易柔软的头发:“易儿乖乖地听话,尤其是这些保养之法,易儿自己必要精心。现在便是麻烦一些,委屈一些,待到年老才知益处。”
子易趴在柔软的锦床上不动,随云轩揉弄,只是听了云轩这话,却有些隐隐地怅然若失。
自己正当少年,腰身细致,先生又偏好此道,故此索取不停,云.雨不歇。但是再过十年八年,自己韶华不在,色衰爱弛,先生即便不厌弃自己,也断不会似今日这般恩爱不够了。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这话想来不假,否则子易也不会只担心自己年老为云轩厌弃,却未曾想到云轩也会变老,只担心子易会厌弃于他呢。
“在想什么?”云轩净手,去端茶,递给子易一杯。
“没什么。”子易闷闷地道:“这几日凌墨不在,先生想必惦念得紧。”
云轩仔细看看子易:“易儿不会是,吃醋了吗?”
子易转过头去:“先生说笑了。易儿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云轩不由轻笑,过去坐到子易身边,心里想着,若是当年自己不曾力扶易儿做皇上,只是将他养在杜家,也许今日早就娶了易儿,做对神仙眷侣,逍遥于世了。
凤栖山剿匪大捷,匪首武道伏诛,且供认其行径皆出自昆仑掌门授意,当年武道是假意叛离昆仑,不过是为掩人耳目而已,其一切罪恶之行,皆与昆仑派有关。
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之中、庙堂之上,昆仑派已是朝不保夕、岌岌可危。
两日之内,凌墨带军回朝,向杜丞相缴令。云婓冷冷地对云轩道:“恭喜大哥,除去昆仑山这个障碍,便可掌握北疆门户,永固子家江山。”
云轩淡淡地道:“既在其位,当谋其政。你是杜家骨肉,与杜家荣辱一线,即便与昆仑有受艺之情,亦比不过血脉至亲,朝廷恩义。”
云婓更觉悲愤,却是无从辩驳,只是红着眼睛对云轩道:“血脉至亲也好,朝廷恩义也罢,若是云婓能够选择,未必尽如大哥之意。”
云轩眉峰一扬,便待发作,凌墨不由焦急,只得再欠身道:“婓儿依从军令,孤身诱敌,尽忠职守、剿匪有功,言语之失,还请丞相宽免。”
云婓知道凌墨是维护自己,也知道事已至此,若是出言触怒云轩只会令自己皮肉受苦,却依旧有一种要发泄的冲动,就是让云轩气怒也是好的。
“凌大哥不必替婓儿遮掩。”云婓依旧直视着云轩道:“婓儿依照凌大哥命令上山,本有私心,以为能劝武道归降朝廷,保住性命,却不知大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