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每时每刻都有自己马上就要掉下去的预感。这日子没法过了!
直道还好,拐弯儿的时候每次都是就差一点儿自己就会被甩下去。说好的林荫道儿上两个人坐一辆自行车有说有笑,亲亲密密呢!要是不熟就死也不要答应让别人带,林月塘用血和泪总结出了这样一个经验。
当然啦,这趟也不是全然都是尴尬回忆,两个人路过后海的时候湖面上一片黑漆漆的,视野到是开阔,小风刮着虽然冷,但是有点儿小惬意。
过了后海,两人骑进了胡同儿七拐八拐到了林月塘家门口,毕盈刹车很猛,林月塘一下就扑到他后背上了。
诶哟喂,还挺如狼似虎的嘛!
跟毕盈在一块儿带着太不自在了,小林揉了揉被撞疼的鼻梁从车上下来了,腿有点儿麻,自行车能骑出过山车的感觉,要不说人生赢家就是人生赢家。他对毕盈道了谢,拎着自己的书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毕盈突然叫住了他。
他回头看着毕盈,这一刻人生赢家看着小林路灯下的那张脸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其实如果一定要说人生赢家在什么方面输在了起跑线上,那大概就是恋爱方面的情商吧。
林月塘对于毕盈的抽风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笑笑就回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纠结于为什么人生赢家那天对他这么和善。人有一种惯性,对于某个太高大上的人就会情不自禁地产生好奇,即使刻意去克制还是会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要不说这就是犯贱,林月塘明明知道毕盈讨厌自己,别人提到毕盈的消息他还是会出于好奇听两耳朵。最近一段时间人生赢家去外出公干了,小林心里舒坦了,走了这个祸害自己的人生一下就光明了起来,不过他的清闲日子很快也到了头。
他们这个学校挺好的,在区里排个四五名是没问题,他们班班风虽然不好,但大部分还是很知道学习的,成天闹事儿的也就是固定的几个,这天林月塘中午在办公室刚说要歇会儿,班里的一个同学就跑过来说是他们班的一个同学和外班的一个打起来了。
林月塘赶紧就赶过去了,到现场的时候他们班的小周已经给另外一个同学开了瓢了,满地都是血,他被吓得够呛赶紧给人送医院去了,而打人的这个小周被林月塘叫去了办公室给家长打电话。
幸好是人没给打出什么毛病,缝几针就得了。家长也很通情达理,觉得小男孩在学校难免有矛盾,小周家和学校一起赔了医药费这事儿算是就过去了。回到了办公室,林月塘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你这是第几次被我单独叫到办公室来了?”
小周不看林月塘,什么都没说就在一边儿生闷气。
“你把人给打死了,等着坐牢吧。”林月塘瞥了他一眼,拿起书翻了几页,“你还在我这儿待着干什么,回教室等着被抓吧。”
小周的脸色有点儿发白,他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了好几步,等到了门口突然哭起来了,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这样自己根本不会和他打架,自己害死了最好的朋友一类的话。
林月塘挑了挑细长的眼睛,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这话刚说完,小周哭的就更凶了。
“当时打人的时候心里特痛快吧。”林月塘也不看小周,好像实在自言自语其实每句话都是在冷嘲热讽,“也是,人气急了就没有理智了,老师可以理解你就是不知道j察同志能不能理解你。判个十年八年还好,要是直接枪毙了可就惨了。”
“我不怕枪毙!有本事就直接枪毙了我呀!”
“没看出来呀。”林月塘笑了,“你小子还宁死不屈呀,想学人家董存瑞、黄继光也看看自己干的叫什么事儿吧,人家都是对着敌人,您老人家倒好,一拳下去给人推暖气片上了,当你的战友真够可怜的,动不动就得付出生命代价。”
“我不是故意的!”小周一边哭一边嚷嚷了出来,“我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也就都一笔勾销了,我是觉得就算他真的有什么过错也罪不至死,你自己是解气了,人家命没了。你觉得公平吗?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人家的生死呀,你做事儿之前走走心成不成呀?”
小林是一边儿笑着一边儿说的,小周很快就看出端倪来了。
“你骗我!”
“小伙子挺机灵呀。”
小周都要被气疯了,转身就走,到了门口被林月塘叫住了。“你先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哼。”小周恶狠狠地瞪了林月塘好几眼,只不过他现在两眼通红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你就不配当老师!”
“你配当朋友?”
小周不说话了,林月塘从自己的本儿上撕了一张纸写了个地址,递给了小周。“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等放了学就去看看人家,我看他家长的素质挺高的不会跟你置气,想不想要这个朋友全看你自己,老师不逼你去给人家买水果道歉,但是你家医药费还是要出的,对了,你家长来了吗?”
“在路上。”
“行了,你回去上课吧。”林月塘合上了本,拿起了教科书,下一节是他的课,“再说最后一句,做错事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之后你会后悔,谁一辈子都是称心如意的呀,要是真能一辈子称心如意你也碰不着我啦,我当初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