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山乐道:“你可知世上最辱人的往往不是强暴,而恰恰是恩德,若是恩深如海,便不知该怎么还了。而偏偏还有人最讲究恩德,以施恩为荣,津津乐道,更让人难以承受。况且你当真待他很好么?只怕心中也不过是拿他当个体面奴才看待而已。世人最恨以奴欺主,总是数落种种奴才的奸恶情状,又怎知这奴才二字已经是欺压人至极,天下又有哪个是甘于作奴才的?若论起奴才,天下间便只有皇帝是主子,其他便连蔡京童贯都是奴才,你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李固又是你的奴才,便是‘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一个奴才,又让他怎么光风霁月?那样的奴才你要得起吗?只怕若真有那样高洁如玉的奴仆,你便是第一个想灭了他的。
卢俊义,我说与你,你那个家便不要想再回去了,你也莫要担心,那首反诗我已经帮你遮掩了起来,凡人看不到,只是未曾刮去,仍是留在那白粉墙上,你若是安分留在山上便罢,若是有二心,我便将蒙在上面的法术撤了,人人都看得见,再让李固去出首,将你告倒,看你在大名府的监牢里还能怎样清高!若是你那个最忠心的燕小乙敢去梁山泊报信,那可就更好了,到那时梁山伯来劫牢反狱,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