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这两类人便错杂坐在一起,喝水吃饭,不时便有那戴红巾的人抱住身边的男人亲嘴摸身上,把那些人惊得如同随时要被捕猎的兔子一样,一顿饭也吃不消停。
苗雪山正和周通在远处看着,见此情景便笑道:“这些人如今倒是安分了,好一阵不见有人逃跑,安心在山上养身立命,把这里当做故乡一般。”
周通怏怏地说:“可说呢!每个脸上都妆了个幌子,如同牛马屁股上烙的印戳一样,一匹匹毛片各别,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他们倒是想逃,却怎么能够?一到山下便被认了出来。如今那山下村庄的连坐保甲被你弄得如同秦始皇一样,山上走脱了人口只管问他们要,他们哪个敢不留心?但凡见到个脸上刺字的就拿来给你,有两次连逃脱的配军都被他们送了来,官府都捉不到的人,如今要在我们这里服刑。弄到那些人如今便如同缠了足一般,只在山上划定给他们的这一小片地方上晃,出了房门就要有人带着,他们还能怎样?这可真是‘乱烘烘你方上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一个个只得把黄连汁当蜜糖哩!否则可怎么熬下去?”
苗雪山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猫冬的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