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看着刘高那副做派,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满腹的苦无处诉说,暗想这事若真被外人知道,无论这中间曲折如何,公案中都要断自己薄情,便是宋公明兄长日后听说了,也须说是我的不是。唉,这便是一夜罪过,千朝难赎,当时酒醉后鬼迷心窍只图逞一时之快,留下这等烂帐还不知何时才能消解得。
黄信也是个能人,虽然心里搁着事,面上却一丝不露,仍是谈笑自若地与那两个各怀鬼胎之人磕牙,过了一会儿眼见刘高面容惨淡,强颜欢笑,黄信少不得作个解事之人,早早便告了辞,道:“既然你这里无事,本官也就回去了,你们文武两个知寨好生相敬相爱,朝夕亲近,自古祸患都从萧墙起,苍蝇不咬无缝儿蛋,只要你们两人和合一心,这清风寨便固若金汤,再不须忧心了!”
花荣听了,虽是勉强维持,脸上也是一副便秘的样子。
黄信只说刘高身子不适,不须远送,送到小寨门口便完了,只让花荣将他送到大寨门前,即将上马时,黄信附耳,低言道:“知府只为足下一人。倘有些刀兵动时,他是文官,做得何用?日常少不得你多将就他,如今你只依着我行。”
花荣深深一揖,道:“深谢都监过爱。”
再直起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