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恍然,难怪他有些饿,玉谪羽看着他有些呆傻的模样,笑出声,拍了拍莫虑的背脊,说道:“起吧!”
起身时连同莫虑也抱了起来,放开他,理了理莫虑穿在身上的里衣。莫虑伸出手臂,这才发现,他身上这件白色里衣已不是他原来穿的那件,衣裳并不合身,里衣过于宽松且袖口也长了一些,抬头看向玉谪羽。
“这是我的衣裳,你原来的那件已不能穿,况且你在我这没有换洗的衣物,不穿我的你难道不穿衣服么?”
莫虑却不是能被他骗到的,仍是看着他,不语,若是往常他说着话他或许还是信的,可那日他被玉谪羽带到飞霞山庄,醒来时就有好几件新的合身衣物。
玉谪羽却不答,反而调笑道:“你好像开窍了些,难道是与我洞房过后的缘故?”
若他以为莫虑会因此羞赧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莫虑未接触这些,却也坦荡,这就是淡然的好处了,他言语直白,行事也从不拐弯抹角,一旦认同了,接受得极其爽快。
见莫虑目光毫不躲闪,仍直直看他,心中虽失了一些莫虑羞赧时逗弄他的乐趣,更多的却是喜爱,他爱极了莫虑这等矛盾的性格,虽许多事不明,但一旦认定便直面面对,绝不退缩,他能接受莫虑一时的羞赧,却不能接受他退缩,如今见他如此坦荡,自然是高兴的。
“我喜欢见你穿我的衣裳,只有最亲密之人才能如此,我们都已成亲,这等事自然是可以的,可懂了?”
虽知晓玉谪羽是巧言善变,莫虑却仍点了点头,他们在月下起誓,拜了堂,也做了最为亲密的事,的确成亲了。
“乖!”吻了吻莫虑的唇,玉谪羽夸奖道。
起身拿了自己衣裳为莫虑穿上,长了的袖子卷了卷,衣裳下摆和裤子也长了些,玉谪羽却不管,套好袜子,一切准备就绪,靴子也穿不了。莫虑的脚比玉谪羽小,穿玉谪羽的自然是不合适的,玉谪羽也知道这点,却仍是没有为莫虑准备。
弯腰双臂从莫虑的后腰和膝盖弯穿过,直接将他抱在怀中,玉谪羽看着莫虑疑惑的双眼心情大好,抱着他就往屋子的更里面走,踹开一扇门,莫虑这才发现,原来这房间是通的,一间连着一间,玉谪羽又抱着莫虑走了一阵,才将莫虑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坐着别动。”玉谪羽说道,然后转身进了更里面,那里是一间浴室,十二时辰都备着洗漱用的热水,玉谪羽端了盆水来给莫虑洗漱,待两人洗漱过后,才又抱着莫虑往外走。
莫虑接受起玉谪羽的这一番亲密作为来极其坦然,一路被这么抱着,就连洗漱也是玉谪羽为他弄的,莫虑丝毫不做挣扎,皆是坦然接受。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外阳光正好,莫虑那晚没有仔细看的院子,此时正好好观赏起来。
院子极大,有好多屋子,却都只有一层,并没有楼阁,东面一处种了花草树木,玉谪羽的卧房旁建了一个亭子,里面放着软榻、桌椅,一看就是晒太阳的好去处。在南面的屋子前放着许多架子,上面晒了许多草药,可见那南面的屋子必然就是玉谪羽弄药材的地方。但这些,都不及中间铺着齐整圆石的空地上那口极大的钟,那钟有六尺高,铜铸,稳稳坐落在玉谪羽的院中。
玉谪羽抱着莫虑走到亭内的软榻前,将莫虑放在上面,坐到他身边,问道:“可想知道那钟的妙用?”
见莫虑点头,玉谪羽一扬手,掌力凝聚,直直打到那钟上!
“嗡……”
钟的闷声响起,余音久久不消,传至前头的院落,立即有人行动起来,不多时,前院就有人走到了玉谪羽敞着的院中,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虽没什么武功,步履却十分快速稳健,面目慈祥,做着管家的装扮,微微躬着背脊,行礼道:“主人可是需要用膳?”
玉谪羽颔首,命令道:“弄些清淡的过来!”
“是!”老者颔首,就要退下去。
“慢着!”玉谪羽叫住他,说道:“刘管家,这是莫虑,告诉山谷众人,从今往后,他也是这里的主子。”
刘管家笑得和善,向莫虑行了礼,“莫主子好,我是主人家的管家,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唤刘管家便好。”至于叫“莫虑”的人是什么身份,刘管家心知肚明却半分不显,他只消知道,遵从主人的命令即可。
莫虑也点头,说道:“不必多礼。”
刘管家笑着点头退了回去,又不多时,刘管家带着一众婢女走进来,这些婢女手中都捧着托盘,盘中是准备好的佳肴。刘管家安排人将菜肴在桌上摆好,就带着婢女下去,院中立时又只剩下玉谪羽和莫虑两人。
玉谪羽将莫虑抱到桌前,说道:“我不喜有人进我的地方,遂弄了口钟在此,若是有吩咐了,就敲响这口钟,自然就有人过来听我吩咐。”
莫虑点头,他也猜到是这原因,玉谪羽住在落雪殿时就不喜有人擅自进他的地方,但他却总是不由分说,想进就进莫虑在的任何屋子内。
话已经解释完,两人也都饿了许久,都拾起碗筷吃起饭来,莫虑三日未进食,饿得狠了,但即使饿得再狠,吃饭时仍不疾不徐,只不过比往常吃得多了些罢了。
吃完饭,玉谪羽又抱着莫虑在软榻上休憩,两人之间,仿佛是成亲许久的伴侣,静默不语,却自是有一份默契的脉脉温情。
许久,莫虑靠在玉谪羽怀中,忽然唤道:“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