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薛照。”
本来立在角落一动不动的人忽然动了动快僵硬的身体。
单泽钰皱了皱眉,薛照也是当年洪捷所收的弟子中天赋不错的了,有一年洪捷拜访雨月山庄时他还曾见过那个被洪捷带在身侧的最小弟子。却在十年前忽然从洪剑派传来他离世的消息,原因却是自从洪剑派一颗明珠洪云珍病逝过后,一直倾慕她的薛照便郁郁寡欢,心中郁结不治身亡。这理由倒也没什么人怀疑,毕竟洪云珍如此出色的女子,当年的的确确是有许多人倾慕的,洪剑派上上下下更是对她极为珍视。如今,玉谪羽却提了一个早已死了十年的人,单泽钰并非不相信他的能力,却还是怕他被人所骗,迟疑道:“玉神医是否弄错了,薛照不是十年之前就病死了么?”
“本来是会死的。”玉谪羽漫不经心道,转而又对莫虑腕上的雪缎起了兴致,将其卷在食指上,又用被这丝滑的表面包住的食指挠莫虑的手心,玩得不亦乐乎。
莫虑手心被挠的有些痒,收起手指,将那只作怪的手指握在手中,替他答了后面的话,“十年之前,薛照被人暗算身中奇毒,被爅所救。”
单泽钰不是笨人,自然知晓莫虑口中的“爅”是指玉谪羽,听到莫虑如此说,也只能感叹缘分奇妙,那神秘组织所针对的第一个便是落雪殿,却不曾想到,他们算计了一切,唯独失算了玉谪羽这个人存在。
“那薛照此时身在何处?”
玉谪羽看了角落一眼,问道:“你打算在那角落站多久?”
单泽钰一众讶然,竟然是那个人!
薛照有些僵硬地去掉面具,走到前面,先是朝玉谪羽行礼,唤了一声主人,随后才对着诸位前辈行礼,在不面对玉谪羽时,他也是个颇有些气度的人,温和说道:“见过诸位,在下薛照。”
玉谪羽懒得再纠正薛照的叫法了,却改不了那张总是令人难以招架的讽刺言语,“长本事了啊,敢混到洪云博聚集的人群里,想死也不是你这种方法。你何不直接以真面目跑到洪剑派的大门前走一走,我敢保证,你绝活不过今晚,说不定还是你那好师父亲自来杀你呢!”
“主人,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危才混进去看看。”方才在单泽钰几人面前所表现的气度就像是个幻象,一对着玉谪羽,他又变成了那个有些唯唯诺诺没有主见之人。
玉谪羽却一点也不买账,嗤道:“我用得着你做这些多余的事,十年了还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薛照的苦笑,果然,他被骂了……
珍馐爅居内院靠大堂的墙角处,坐着两名容貌极为出色的女子,正是夏予纤和落雨,她们正坐在这里偷听,自然知道大堂内的人一定知晓她们在此,不过那又如何,她们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听到薛照的名字,落雨有些忧心,那薛照眼中的情愫如此明显,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自然知道薛照丝毫不能影响自家殿主与玉神医的感情,却仍是担忧,她总是不想自家殿主又一丝一毫伤害的。
“玉神医不可能不知道薛照对他的感情的,他还将他留在身边实在不妥。”
知道落雨是关心则乱了,夏予纤笑眯眯说道:“落雨你多虑了,谪羽留他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知道洪剑派的一些事罢了,这些你也知道啊,你还担心什么?”
落雨皱眉,忧心忡忡道:“我也不知,就是怕我家殿主会受伤害。”
极不雅地吐了吐舌,关心则乱这个词真是要不得,连一贯细腻精明的落雨都迷失了,莫虑哪里看着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的?
“这世间就算是命中注定的爱人,也不一定都会有好的结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落雨自然摇头,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虽然对雪桑有一份超出平常的情意,却仍是懵懂的。
“因为他们不够坚定,”夏予外明亮,仿佛看透了某样真谛,“不够坚定,不够相信他们的所爱,才会使得误会横生,分道扬镳。”
“可是,”话锋一转,夏予纤又道:“谪羽和虑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一旦认定心中所爱,便会坦然接受,毫不扭捏,勇往直前,这份坦然就与薛照那种畏首畏尾不同了,若是当年薛照一开始便向谪羽表明心迹,即便最后谪羽仍是不爱他,也会在心中留下薛照的情意的痕迹,可薛照却选择了逃开。这样的薛照,是他自己想不开,与他人无关。”
看向头顶的艳阳,刺眼得令她差点流泪,忙闭上双眼,脑中立刻出现那个挺拔的身影,紧紧握拳,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他们一定能相守一生!
睁开双眼,夏予纤的笑容又回来,“相信我,谪羽和虑一定能相守一生!”
就像她和祁顷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在想,是不是对薛照太不好了点,好像有点可怜来着。。。
☆、药人
玉谪羽懒得看薛照那要死不活的表情,不耐烦道:“时候不早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再晚些都可以吃午饭了!”
薛照不敢有违背,开始说起他的故事。
“十年前,我正独自在外游历,然而在一个晚上,遇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人。那一晚正是雷雨交加,我正行走在山林中,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山洞,而那人便住在山洞中。”
顿了顿,薛照继续开口道:“那人衣着邋遢,连头发胡子也是杂乱,我以为是个无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