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那安分的小东西就欢喜的在内心嗷了一嗓子,而李嬷嬷就想起九爷为这个还真是没少被皇上指责,不过每一次皇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九爷哪里会害怕?
“呵呵呵……那倒也是。”齐羽落见她一脸不以为然,知道人家不是在故作姿态的矫情,而是真的不觉得这事是多么有脸面的,这份低调淡然在宫里真心难得!难怪越来越多的人都喜欢她,其实就是她自己也是越来越喜欢,当然这话可不敢对着九弟说,如今啊,谁要是对穆青好一点,表现的亲热喜爱一点,九弟就能把人家当成敌人一样的防备起来,真是……让她觉得好笑又羡慕,这是在乎到极致的一种独占吧!
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一路通畅,连个检查的都没有。
☆、三更送到 贺喜随礼
这就是独属于九爷的特权!一路畅通!无人敢拦!哪怕只是马车!
出了宫,渐渐的外面就热闹起来。齐羽落不常出来,就悄悄的掀开车上的小窗户往外看,人来人往的,很是繁华。
穆青淡淡的扫了一眼,听着喧哗的声音里掺杂了些许外地的口音,看那斯文的装扮,应该是赶来京城准备参加会试的学子。看那神情,多半是亢奋激动中又隐者紧张不安,期待与害怕并存,十年寒窗苦读就在这一场中见分晓,是破茧成蝶还是名落孙山,一锤定音,壮烈也残酷!
却也是这个时代的每一个学子逃不开的命运!一时又想起每三年一回的会试后就是皇子们拉拢力量的时候了,多半学子都会或多或少的和朝中的京官沾亲带故的攀上关系,而那些官员或是这位皇子的势力,或是那位皇子的助益,如此科举放榜后,上榜的学子就会成为他们的力量,想当然的,谁拉拢的人多,笼络的人本事大了那么谁的力量就雄厚。
依着那货的性子,估计一个也不屑去拉拢吧!
穆青就无奈的一声笑,齐羽落了然的放下帘子关上小窗户,说道,“念卿,九弟那性子啊,虽说任性霸道些,可是他下面的人却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有些事他不愿意做,可别人会替他做的。先不说别人,只是你义父一个人的名号就可以吸引多半才华横溢的学子投靠,你就无需担心啦!”
“呵呵!我才没有担心,就是想着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脾气,人家来投靠了,怕是都会被他给吓跑。”穆青笑着在背后埋汰他,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计较,义父还有于太师和苏丞相的威望在朝中没有几人可以抗衡,她还担心招不来人么?人好招,可是他想要的是真正的有用之才,而不是只会读书写文章一心想考功名的人,也不是只懂得吟诗作词,附庸风雅的文人,她渴望的是那些有真才实学,有一技之长,能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作诗的人,而不是惦记着能否加官进爵。
这样的人才只看那张榜,只看成绩是找不到的。
齐羽落听了她的调侃,就抿着唇笑,“天下也就你敢这么说九弟了,其实九弟虽说傲气些,可是也是真大胸襟气魄,不然他下面的人哪里就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李嬷嬷这会儿也帮着自家主子说话,“羽落公主说的即使,九爷待下人们虽说脾气不是很好,可是却都有情有义,在九爷底下做事的热门,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还是属下,那待遇可是宫里的头一份好。谁不羡慕?不止如此,下人们家里若是有个什么事,只要九爷知道了,二话不说,出钱出力,从来不犹豫,也不会因为对方人言微轻就轻贱了,我们做奴才的可是时时都记着九爷的好呢!”这话她可不是妄言,不然正阳殿的人能那么衷心耿耿,让其他的人一个也安插不进来?